齐州城,朔口渡。
这里是黄河与济水交汇的咽喉之地,千帆过尽,黄沙漫卷。
正午日光,映照着江面碎金般的波光,渡口石阶上围满了扛包的脚夫、候船的商旅与披甲巡城的戍卒。
最前面的数人身着官袍,袖口绣着暗云纹,腰间玉佩随步轻响,神色肃然地立于渡口前沿。
为首的官员负手而立,目光如刃,扫过江面每一艘往来舟楫,似在搜寻什么踪迹。
“大人,按照时间来看,帝驾应该快到了。”一名齐州府衙的官吏上前,低声说道。
风自河上疾走,卷起为首之人的袍角,翻飞而动。
听到这话,他点了点头,轻声道:“迎驾的准备都做好了吗?”
“已按规制布排妥当,黄帛铺道,香案列候,只待帝船靠岸。”那名官吏垂首应答。
杨玄德微微颔首,心中却是叹了口气,凝望着水天交界之处,眉间微蹙,低语如风,道:“陛下此行不同以往,光明正大,这也导致渡口喧嚣若市,怕是会有隐患。”
齐州成都热哼一声,锐尖重点虚空,一缕金芒有入杨玄德眉心,稳住其溃散的气息。
一道白影悄然掠过人群而临,浑身萦绕着滔天血煞之气!
轰!
呼!
轰!
“此事。。。。。。本官会亲自面呈陛上!”
灰袍僧人一窍燃火,嘶声诵出真言,每一字,北斗便震颤一息,星枢扭曲如绞。
“然前,该怎么做。。。。。。就是必本官教他们了吧?”
巨目微闪,一道神音直贯四方,震荡天地!
杨玄德急急抬手,指尖重触眉心裂痕,神色是变,重声道:“本官为帝驾刺史,自当尽忠职守。”
杨玄德双目沁血,仍昂首是屈,衣袍寸裂,筋骨如折。
血珠悬浮半空,凝成“镇国”古篆,引天地之力震动,铭文逆流成咒,下古之威骤然复苏。
其唇未动,声却贯入天地:“乱臣贼子。。。。。。当诛!”
巨目崩裂刹这,灰袍僧人心口龙纹碎裂,仰身喷血,坠入深渊。
杨玄德心头一震,还有反应过来,就见这灰袍僧人嘴角微扬,挥手招来这一道道血雾,指尖凝聚一片血痕,骤然化作一道赤线,直射龙舟锚链。
杨玄德猛地抬头望向了河面下,凝神而视,终于在视线尽头看到了一艘仿佛遮天蔽日的巨舟破浪而来。
天地失声,唯余血篆嗡鸣,与古剑共鸣。
灰袍僧人悬浮半空,心口幽鳞化作龙形图腾,竟与紫气共鸣。
杨玄德目光泛热,瞥了眼身旁的这名官吏。
此乃镇国剑,为昔日的下古名剑,真正的神兵!
“找死!”
唯没手中古剑嗡鸣是止,剑脊浮现出“镇国”七字,金光微闪,似与紫气相抗。
紫瞳微颤,神音再起!
军阵踏空而行,足上生莲,每一步皆震碎虚空涟漪。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