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跟她保持距离。”宗遂开门见山地说。
男人之间,有些感觉太明显。
比如刚才,他越过自己教池冬槐如何做出选择这件事,就让宗遂觉得危机四伏。
他的女朋友他自己担着,她的事情他自然会想办法处理,这些都不需要别人来照顾和指导。
薄言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宗遂觉得他今天说得有些太多。
“又怎么了?”薄言挑眉,“还是觉得我会把你对象从你身边抢走?”
“你的确有些反常。”宗遂点名说。
“是吗?”薄言倒是一副自己不觉得的样子。
两人一起往前走,一直到休息室那边,薄言打开抽屉,将里面的一个首饰盒给宗遂扔了过去。
这首饰盒不算重,但拿在手上质感很好。
宗遂认得牌子,当然知道这价值不菲,毕竟也不是什么小众品牌,而是知名“不赚穷人的钱”的Tiffany。
薄言仿佛故意拱火:“给池冬槐的。”
他甚至不说“你对象”,而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这让宗遂觉得很微妙。
宗遂果然马上皱了眉,他警惕地说:“什么意思?”
薄言没说话,懒洋洋地靠在一边,还特顺手地点了支烟,吊儿郎当地,一副谁也管不着的态度。
在你眼皮子底下抢你对象,你也管不着。
宗遂好一会儿没说话,首饰盒捏在他的掌心,都起了皱。
“你觉得我们的关系会因为一个女人翻脸,是吗?”薄言淡淡地开口,语气不是很明朗。
就像此刻萦绕在他们俩之间的烟雾。
朦胧不清。
谁也不知道浓雾散去后,对方手上是拿着武器,还是赤手和解。
“我当然希望不会是这样。”宗遂直白地说,他又再次强调,“小槐是我女朋友。”
除了刚才说一定会让池冬槐顺利,宗遂还是如此保守的,就像现在,他依旧对薄言持怀疑态度。
他的反常太明显,让人很难不怀疑些什么。
薄言笑了,“不用你强调。”
这他能不知道?
他是第一个知道的。
“那你送她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什么用意?”宗遂打开看了一眼,那是一只经典款手镯,“而且是这种东西。”
他对价位也大概有所了解。
身边有一位关系较好的女性朋友,曾经把价目表发给他过。
那个时候他们还说,到底什么样的有钱人才会花钱买这个讨人欢心?
宗遂对这种物品价格超出本身价值的东西,一直不太理解。
现在更不理解。
为什么薄言要送这个?他认为这没有实用价值,也没有意义。
“上次冒犯她的赔礼罢了。”薄言的语气很淡,挑眉,“早就买了,刚想起来而已。”
他那天是想给她的。
但或许,给晚了一步,就再也没有机会给出去。
又有事情就这么搁置,一放再放,直到今天,他又在她的眼里看到了后退和抗拒。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