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这是她成年后第一次独自过夜,在宿舍有舍友,在老家就算爸妈不在家,还有肥仔田望。
田愿不想主动开启话题,问了等于给许翊台阶下,说不定他又跳过矛盾。
她只能用沉默逼许翊开口。
田愿也成功了。
许翊吻着她的耳朵说:“田田,我回来就想告诉你一件事。”
许翊平常没皮没脸叫老婆,稍微正经就叫昵称,非常正经就连名带姓。
他只在“求结婚”或生气时喊她全名。
田愿睡意消散,逐渐清醒,期待随之增加。
许翊:“我刚刚从样哥那里知道一些以前的风言风语,暂时不清楚来龙去脉,等我搞清楚一切再跟你解释。”
他停顿,等田愿反应,没等到,摇了摇她,又抱紧。
田愿受不住那股力度,扯了下他的手腕。
许翊:“你在听就行。我现在只能肯定一件事,我从来没有对吕琪动过心思,我跟她没谈过。”
田愿浑身僵硬,越发迷惑,快要不认识“谈过”的含义,交谈?谈恋爱?
当然是后者。
田愿蓦然鼻酸,又不敢吸气,怕他听出来。
她混乱又忍耐,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与质疑。
身后呼吸渐渐平稳,呈现熟睡的频率。
田愿顿了顿,扭头看,许翊纹丝不动,真的睡着了。
田愿又隐隐来气,情绪波峰还没过去,对方竟然睡着了。
她直想拱醒许翊,大闹一场,问个水落石出。
田愿悄悄挣扎,许翊以为她要翻身,迷迷糊糊间,搂得更紧实,大长腿跨她腿上,锁住她。
田愿只能放弃挣扎。
半夜她做了一个噩梦,不自觉蹬腿,闹醒了许翊。
两公婆在黑暗中面面相觑,田愿瞬间忘记噩梦内容。
她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四点多。
田愿塞好手机,刚刚闭眼,不小心在被窝碰到梆硬的杆子,彻底碰碎了许翊的睡意。
他们平常的流程是冲凉,做事,再睡觉,或者前两项流程颠倒,非工作日在家弹性安排,醒来随时可做,几乎一天不落。
吵架旷了两晚,彼此身体发出抗议。
他们第一次半夜醒来做,好像在偷吃零食。
嘴巴闭久了,又干又闷,田愿和许翊没有接吻。
许翊吻遍她其他地方,就进去。
田愿的哼声带着睡意,嗓音懒散,比平常清醒时销魂。
田愿爬不起来,趴在凌乱被铺上,让许翊操晕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