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到回复:
【嗯嗯?微笑脸。JPG】
陆放:“……”
哇噻。
-
陆放在第二天的傍晚,拨通了叶知丛的视频电话。
这边日落晚霞,那边朝阳金晖。陆放在江市的一片粉橙紫红的映照中,看到了曼城清晨的阳光,洒落在叶知丛的肩上。
叶知丛坐在窗边,手机支在画架上,低头调色,屏幕中露出一颗圆润的脑袋。
阳光将每一根发丝都镀上了一层金色,那头黑发毛茸茸的,看起来温暖又柔软,手感一定很好的样子。
陆放的掌心又升腾处那股异样的灼烧感,他抬手,叶知丛没抬头,视觉上明明是那么的近在咫尺,可手掌能够触摸到的,却只能是冷硬的手机屏幕。
距离,时间。他和叶知丛隔着万水千山。
他们站在同一天的两端,去询问对方的早餐晚餐。
叶知丛嗓音低低地,好似带着些鼻音,乖巧地回答他两个字:“法棍。”
可陆放却眯起眼睛,视线在镜头中巡视片刻,沉声吐口:“吃完了吗?”
“吃完了的。”
“买了几根?”
“一根吧。”
“哦,这样啊,”
陆放的语气更沉了,“那你左手下方椅子旁边那个长得很像法棍一样的东西又是什么?”
?
叶知丛怔愣抬头,随即顺着陆放的指令向下看。
“。”
好吧,又被抓包了。
叶知丛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尖,语气更闷了,“也是法棍吧。”
呵。
他还真敢回答。
陆放冷淡的嗓音跨越空间,顺着耳机的听筒传来,带着股莫名的威压,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压城的黑云。
他沉声唤他的名字,“叶知丛。”
三个字清晰地打在鼓膜上,耳机使得那沉静的嗓音仿佛是贴在他耳梢上响起来的。
叶知丛耳根莫名发烫,整条脊骨连带着尾骨好似都烧了起来,仿佛屁股底下有小火在烤,连握着画笔的手不自觉一紧。
每次在陆放连名带姓地喊他的名字时,叶知丛总会涌上来一丝紧张。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怎么听到过他的名字了。
那特殊的声线,从薄唇中吐出的字眼,仿佛把他整个人都在放进那滚烫的口腔中来回咀嚼过一遍似的。
他有时会偶尔恍惚,叶知丛这个名字,只是他这具躯体的称号,还是他灵魂上的标签。
深奥的哲学他弄不懂,我是谁要交给苏格拉底来回答。
可这一刻他突然很想问问里弗斯:
为什么陆放喊他的名字他会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