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骂我……”
或许是真的少糊涂了,秦霈满腹委屈,闭眼扭过头,面朝床内侧不愿意再看叶榕一眼。
叶榕手指上沾染上星点湿意,她怔愣了一下,赶忙让人去宫里再请三个太医出来。
这小子别真烧傻了。
太医到了,秦霈却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死活不愿意出来让他们看,太医们束手无策只得齐齐看向叶榕。
叶榕能有什么办法?鞋一拖爬上床愣是大力扯出一道缝儿来强行钻了进去。黑漆漆的被窝里秦霈满身热意,叶榕有一瞬间觉得他像是烤肉盘里的牛肉,多少已经七分熟了。
两人在床上一顿捣鼓,发出了一些意味不明地声音,太医们面面相觑,垂首不敢往床榻上看。
等过了一会儿,两人动作小了许多,锦被里一只胳膊被按着耷到了床榻边。
“这样能诊脉吗?”公主声音含糊不清,又重复了一遍太医们才听清楚她说了些什么,连连回能。
普通风寒而已,太医们松了一口气,忙退下去开药方。
叮嘱完公主府邸的奴才们好生煎药喂秦公子喝之后就马不停蹄离开回皇宫了——宫里那位还等着呢。
“皇上,公主殿下身体安康,殿下请微臣是去给秦霈看病,他得了风寒……”太医回话声音愈来愈小,头也愈来愈低,有些不明白这殿中的气氛为何冷凝。
福生扛着最大的压力,挥手示意太医们退下。等人都走了,他小心翼翼道:“皇上,公主没生病您该安心才是……”
江洺冷笑:“既然病了就让他好好修养一下吧,传旨让明珠入宫,别再被晦气的东西过了病气。”
福生迟疑了一瞬,有心劝皇上。
“腿断了还是朕指挥不动你了?”
福生闭了嘴,派了身边的小徒弟去传旨。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小徒弟才在他望眼欲穿的目光下出来:“你这杀千刀的,公主是留你在府邸吃饭了吗,这么久才回来?”
又看着他身后没人,福生问:“公主是直接去休憩了吗?”
小徒弟哭丧着脸:“师父,殿下压根儿没进宫,陪着那位秦公子呢,殿下说……让您劝劝皇上,专心朝政,别一直来打扰她了。”
“这是公主原话?”
小徒弟摇头,公主原话比这个很多了,他可不敢直说。
福生愁的拂尘都拽断了小半数,转过身收拾好情绪进殿回禀,不出意料地被折子砸了满身,他匆匆退出来,带着皇上亲自写的圣旨,自己跑了一趟公主府。
瞧着公主和秦公子蜜里调油,离开不了对方片刻的模样,福生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皇上怎么就看不惯秦公子呢?难道皇上更属意那位索答合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