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棋让湖一道人查探病情,又说:“娘子,你现在可还清醒?”
陈氏冷漠点头,看了眼其他人抿嘴不说话。
湖一道人拿着手中的铃铛摇了摇,再对陈氏望闻问切,面色严肃:“王老爷放心,您阳刚之气很重,已经把王夫人的邪气给驱散。”
说罢,又在屋里贴了各种各样的符纸。
王生棋听了很受用,对陈氏嘘寒问暖:“娘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陈氏闭眼点着头。
谢拂雪看着湖一道人装神弄鬼,拉秋容出去。
柏氏深知说什么都不能让王生棋听进去,握紧团扇出去。
屋里不时传出铃铛声,没多久湖一道人也走了出来。
陆酩酊发现湖一道人用的符纸仿制自己的,也没说破。
王二郎着急地问道:“秋容姑娘,我嫂嫂她如何?”
秋容听着屋里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无奈道:“人已经醒了,屋里不易留太多人,最近还是别打扰王夫人为好。”
王二郎神情这才有片刻放松,对在院子里转悠的湖一道人不予理会。
柏氏差人准备医药费,“劳烦诸位辛苦跑来。”
秋容:“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柏氏笑了笑。
湖一道人眼红那些银子,也不能明抢,酸了句:“怎么都是这些江湖骗子的功劳,王夫人分明什么事都没有。”
柏氏换了一只手持着团扇,“那湖一道人又出了什么力?你在那阴家可曾抓住那只妖物?”
“我、我那是欲擒故纵,待道爷我……”
湖一道人激动得语无伦次,听到屋里的吵闹声好奇张望。
“王生棋!你简直厚颜无耻,趁我病居然要休了我!真会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陈氏的愤怒声透着很重的委屈。
还以为是个可以依靠一辈子的夫君,不曾想人家满心攀龙附凤,何时想过这个家以后会是怎样的光景。
王生棋冷漠道:“夫人,你何必让为夫困扰?我与阴花情投意合,而你和你情分已尽。”
“现如今你生病,我也没有赶你出去,只要你签了和离书,宅子就是你的。”
真是没见过如此纠缠不休的女人。
陈氏啜泣:“难道你忘了,没有我母家的支持,你能有今天的富贵?你纳柏氏为妾,我也认了,现在又要抛下我,另结良缘,人做事?”
遥想当年的事,陈氏哭的肝肠寸断。
王生棋讥笑:“陈若彩,我在你娘家受尽白眼,也没有得到进士和举人。现在这和离书你不签也得签!”
踹开这个病秧子,他便能和阴家一路上青云。
陈若彩发出微弱的呼吸声,一口气堵在心口难受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