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准又在给他洗手作汤羹。
池屿‘唰’地一下又把自己蒙回进被子里。
啧,我还是扒拉扒拉蛋睡吧!
池屿在心里暗骂道。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如果不是宿醉过后的头疼和胃痛疯狂叫嚣着的话,池屿只觉得自己能在床上一直躺下去,躺个三天三夜,直到把江准‘躺’走。
但是无果——
他看了一眼神色不佳的江准,又瞅了瞅自己面前的粥,脑子卡了半天的壳。
手中的勺子对着碗里的粥搅动了两下,传出瓷制品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
那碗粥香气逼人,蒸腾的热气直往人面门上扑。
池屿偷偷扫了江准两眼,见江准只沉默地坐在自己对面,看不出来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绪。
反正绝对不怎么好。
池屿如是想。
客厅被江准收拾的干净,昨天醉酒放纵的痕迹已全然不在,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窗户大开着,房间内的烟酒气味也被冷冽的空气所换,就连烟灰缸内仅剩的两个烟蒂也被倒的干净,擦拭的连水痕都没有。
更别提被自己随手乱扔在地上的空酒瓶了。
池屿偏了偏头,视线往沙发上看了过去。
嗯,如果沙发上没有自己撒上的半瓶酒的印记。
倒像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真的……不该喝那么多的。
池屿暗自想。
fourloko不愧是fourloko。
又名失身酒的fourloko。
啧。
也不知道昨天那顿荒唐算不算的上是‘失身’。
上一次两个人的醉酒最终导致了一夜疯狂过后,江准对他一退再退,而后避无可避。
那这次呢?
真正经啊。
连疯狂都没有了……
池屿垂了垂眼睫,攥着勺子的指尖微微发力,食指上泛起了点白。
已经……在很努力的在避免了。
可是为什么,还是阴差阳错的沿着他母亲曾走过的那条路,一路向前狂奔,怎么收也收不住。
那会是个什么结局池屿再清楚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