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的好梦安眠,当太阳刚刚日上三竿时,池屿便睁开了双眼,再也不似以前的阴间时差,往往都是吃完了早饭才倒头就睡。
没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却早已没了人影,看着自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样子,唯独腰部的酸软和身后隐约传来的不适感提醒着他。
这次依旧不是做梦。
多日的撩拨与逗弄,终于是又一次将人吃到了嘴里,池屿嘴角带笑,心情却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美好。
愉悦吗,是愉悦的。
但是……
有些不对。
池屿想。
江准太温柔了,动作轻的超出了他的想象,明明能感觉到他喷薄而出的欲望,却仿佛始终差了一点什么。
一直到最后,自己的双眼仍被蒙在江准的掌心之下,他看不到江准的样子,也看不透那时的江准,到底在想什么。
记忆中泛红的痕迹与大片的青紫,也没有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所以……
只是在完成任务吗。
完成一个作为‘地下情人’的身份,应该完成的课题作业吗。
池屿抿了抿唇,兀自轻笑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起身,洗漱,临出门前,还看了一眼桌面上放着的厚厚的转让协议和一份奥运会的竞赛章程。
刚刚拉开房门,却与正欲进门的江准打了个照面。
江准手里端着粥,旁边还有两小盘清淡的小菜。
池屿愣了一下,“亲手做的?”
“嗯。”
退回到房间,江准将食物摆好在桌面,又细心的将软枕垫在了池屿的位置上。
池屿笑着摇了摇头,“你一大清早的爬起来,就是为了喂兔子呀。”
江准看向池屿面前那两盘绿油油的青菜,轻声开口:“你现在,需要清淡一点的。”
“为什么?”池屿挪了挪凳子,调整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小口喝粥。
江准沉默两秒,“对、伤口,好。”
池屿一口粥没咽下去,差点儿笑出声来,“哥哥现在怎么懂得这么多?”
江准:。
“那软垫呢?”
江准:……
池屿歪了歪头,看着江准避开自己的视线,“哥哥你……”
江准的耳朵尖又有要红的趋势。
池屿看了两秒,莫名有些想笑,“你知道吗哥哥……”
“如果按照你昨天的方式……我是不需要忌口、也不会觉得疼的。”
话说的直白,江准的耳朵彻底红了。
池屿将软垫抽出来,砸在江准怀里,又笑着感慨:“你这两年……都自学了点儿什么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