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楠的表情刚要摆出一副‘嘤嘤嘤’的架势,那张脸还没完全皱在一起,中途卡了一半,瞬间僵在了那里,卡的人大张着嘴巴、那下巴看起来仿佛即将要脱臼一般。
他看着江准揽着池屿的腰,在满脸笑意的池屿唇边,轻轻亲了一口。
劳斯的唇部抿成一条直线,心道一句‘秀恩爱!’,抬手‘啪’地一下就把劳斯张得能塞进一个灯泡大小的嘴巴给拍了回去。
袁圆和袁方正如池屿给出的形容词一般,一个抬头望着天花板,另一个、也抬头望着天花板。
池屿还笑着,那双眼里却带着点惊奇,侧头看向江准。
“因为、我们在恋爱。”
池屿轻笑出声。
啧,哥哥你这官宣……有点尬。
虽然但是……
尬得也蛮开心的。
李大楠的CPU在江准亲上去的那一刻就直接□□烧了,宛若一个可以摆进杜莎夫人蜡像馆的蜡像一般,既原地不动,还栩栩如生。
劳斯无语问苍天,看着正笑得灿烂的池屿,撇了撇嘴角揶揄:“你们这是怕集训的地方伙食不行是吗?自带狗粮来了?”
池屿弯着眉眼,乐呵呵地回嘴:“咱们江大队长贴心,怕你们吃不饱,饿着肚子再影响训练。”
“终于,”劳斯撇着的嘴角弯了上去,感叹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啊。”
?池屿眉心一挑,又看向江准,拿视线询问着‘他在点谁呢?我吗?’
“嘿、这也行?不容易啊,真不容易,”劳斯见池屿的神色,嘴角又向上扬了一些,一边摇头一边意有所指,“真想不明白啊、这是怎么追到手的呢、啧……不明白。”
?池屿这次倒是真没听出来劳斯话里的意思。
想不明白什么?什么追到手?
谁追谁?
李大楠那座蜡像被劳斯以蛮力‘扔’进了房间,还顺带手的将人的行李箱拽了回去,袁圆和袁方十分默契地原地遁走,悄无声息地消失的无影无踪。
池屿随着江准的身影回房,看着窗明几净、拥有着两张大床房、活像是宾馆标间一样摆设的房间,张嘴就是一句内涵:“两张床倒是方便不少哈。”
弄湿一张、换一张睡。
江准放行李的手一顿,转身看了过来。
池屿倚靠在床头,又笑着改了口,“你睡一个我睡一个,哥哥想什么呐?”
江准的视线从池屿身侧穿了过去,又落在人身后的床头上。
池屿顺势回头,在看清自己身后倚着的床头的造型之后、突然感觉自己腰部有点泛酸。
这怎么是个架子床……
指尖蜷了一下,又回头看着江准脱下外套,露出卷起的袖口之上、那个早上他刚刚夸过‘好看’的袖箍。
衬衣板正的贴合在身上、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形,一双笔直的长腿正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池屿看了两眼,低着头笑着,“腿挺直……”
“就是人突然就不直了。”
江准已经走到人身前,沉声开口:“不是突然。”
池屿弯着眉眼,错开视线,问出的问题却好似已经有了正确答案,“刚刚劳斯是在说谁呢……我不记得我有那么明显啊、总不能是在说你吧?”
“是在说我。”
江准的回答与池屿心里的答案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