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凯哥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博物馆,当即答应道。
“就咱们俩过去。”陆野又道。
“你搞什么鬼?”
先前跟陆野搭话的那人,一听陆野要单独和凯哥过去,瞬间变得不悦起来,衝著陆野低声喊道。
“不然就算了。”
陆野也不勉强,作势就要离开。
“慢著。。。”凯哥喊住陆野,隨后对其余两人说道:“你们留在这,我跟这位小兄弟过去聊聊。”
“凯哥!”那人有些著急地喊道。
“没事。”
凯哥摆摆手,隨后跟著陆野一起朝博物馆走去。
博物馆门外一个人都没有,两排长椅上也没有半个人。
陆野卸下帆布袋,直接坐到了第二排。
那凯哥紧跟著坐到了陆野旁边。
“这地方不错,小兄弟很会挑地方吗。”凯哥环顾一圈,除了远处大街上的行人,周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我能看看你的货吗?”
“当然。”
陆野再次拉开袋子,將里面的成条香菸展示出来。
飞马、牡丹、凤凰、大前门、红梅、米黄纸包无过滤嘴的红塔山。。。。。。
好几个牌子的香菸,当中就属於红塔山和凤凰最为紧俏,其次是红梅。
凯哥伸手从帆布袋里隨手拿出一条牡丹。
悠哉游哉地说起了顺口溜:“公社的干部抽铝包、大队的干部喜欢水上漂、生產队长爱玉猫,普通社员抽白纸包。”
这段顺口溜陆野也听过。
大致的意思就是,公社的干部们都抽贵一点的铝箔纸包烟,像是牡丹、渡江,都是3毛5以上的。
大队的干部抽水上漂,2毛7分钱一包,算是中等。
生產队长抽1毛8的玉猫烟。
而下层的老百姓,就只能抽连牌子都没有的自卷旱菸。
明明是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却是十分贴切地阐述了阶级的鸿沟,即便是在这个年代依旧存在。
“这些烟都不错,我也不坑你,凤凰我们收拾收9块一条,红梅6块,没过滤嘴的红塔山是5块。。。。。。”凯哥將烟放回袋子里,轻声给陆野报价道。
陆野细细地听著,凤凰他是6块9每条买的,红梅是4块7,没过滤嘴的红塔山是3块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