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外面小阳台,一边吹着夜风,一边喝着酒,他的紧张终于缓解了些,连喝了几杯后,谢危终于看见韩冽的身影,他踩着单车进了公寓小区。
谢危笑了笑,回屋去了。
韩冽上楼来时,谢危房门开了个缝,他敲门了下,没人应,直接推门进去。
“谢先生?”韩冽进了屋,发现谢危倚靠在沙发上,脸色通红,闭着眸,手上是空了的酒杯,似乎是睡着了,而桌上放着的一瓶酒,已经少了三分之二了。
喝这么多。
这人是个酒桶吧?
“谢先生?”韩冽拿走他手上酒杯。
俯下身拍拍他的脸,连喊了几次也没反应。韩冽蹙眉审视了他几秒,只好道,“看来是醉了……我送你去房里睡,一会儿就离开……”
说着,准备抱起谢危。
手刚伸到他腰下,谢危突然睁眼,揪着他衬衫领口。
瞪着他,质问着,“你干什么?”
“醒了?”韩冽勾了勾唇,没拆穿他,收回手解释着,“我以为你睡着了,想送你去卧室睡,既然醒了就没事了……”
他要起身,谢危却还揪着他不放。
谢危看着他,眨眨眼,久久脸上才露出狡黠的笑,“看来你这人倒是言行一致,没有趁我喝醉就对我做什么……”
他对韩冽不了解。
让一个陌生人来自己家里。
他当然是有所戒备的,所以故意装醉,看这家伙会不会意图不轨。
“以为我会对你做什么?”韩冽瞪着他,没好气道,“难道我还能趁你意识不清迷-奸你?我没这癖好,是你让我来的,又这么防备我……”
这家伙心眼可真多。
他一把扯开他的手。
“生气了?”谢危噗哧一笑,起身去给他也倒了杯,递给他,“我只是想确定,你是值得信任的,毕竟你可能要在我这多住几天……”
韩冽楞了下。
接过他手上的酒,一口喝下。
皱眉道,“住你这?”
“对,住我这,得让高城知道你是我罩的人,他就不会敢轻易对你做什么。”谢危给自己倒了杯,旋身坐下,翘着脚丫子,冲他举杯,“谁叫你因为我得罪了他。”
谢危一身黑色真丝睡袍,下面露出一截藕色的细细小腿,衬得格外白嫩,连晃动的脚丫子也是可爱的,而他这样斜倚在沙发,睡袍领口垮下,露出精致的锁骨,肩头,他握着酒杯的手,纤细修长,一头长发柔顺垂落下来,处处透着柔媚与妖冶气息……
韩冽默默捌开脸,不去看他。
怕看得起火。
装着打量四周装潢,并说了句,“其实你真的不必担心,他伤不了我。”
谢危一直在看他,见他不敢看自己,又噗哧笑出了声。他晃着手上酒杯,轻抿了口红酒,坐直了身,翘着二郎腿,反驳着他,“不行,这事听我的。”
高城撂下了话,他要真出事。
那就是因为他。
他这一生,最怕的就是欠人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