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年前,东京裁判所。
“等一等,小中先生!”
浑身花里胡哨的有钱男人即将拉开豪车的动作忽然顿住了,他回过身,正看见刚刚庭上那个年轻检察官向他走来,脸上绽开一个相当轻视的笑容。
“您现在找我还有什么事?法院可是刚刚才宣判了我无罪哦。”
四周簇拥着的媒体议论纷纷,但是御剑全都没心思去听了。
他略微抬起下巴,视线自上而下扫过周围,淡淡地说:
“您应该也听到了吧,小中先生,现在这周围的群众的呼声——”
——“他绝对有罪!就是他杀的人!”
——“不是说他丢了什么信息吗,一定是他报复人!警察都在干些什么啊,吃干饭的吗!”
人山人海声讨声如同此起彼伏的浪潮,整个裁判所门口几乎都被堵得水泄不通,各路长枪短炮都在试图越过法警的阻拦,拼命向里伸,一看就是要成为明天头条的架势。
“不,不,这位检察官先生”
小中大的笑容诡异,戴着钻石的手摆了摆:“您究竟是相信法律呢,还是相信这些刁民的意见呢?”
御剑正要出口的话忽然一哽,脸色一瞬间难看起来。
“请不要这么说。”
可小中大脸上的笑容却在这时越来越大,即使是现在,他也非常游刃有余,像是早就知道有人替他善后好了结局一样。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努力了,那我也就稍微透露给你一点‘秘密’吧。”
男人忽然压低了声音:“当时动手的真凶确不是我,我只是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出现在了那里而已检察官先生。”
御剑的瞳孔猝然紧缩!
却又听见他说:“那个女人知道了她不该知道的事情,‘那些人’没有完全找到他们要的东西,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什么‘那些人’?!”
御剑脸色难看:“还有,绫里薰到底消失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
然而,小中大忽然在此时关闭了话匣子。
他的表情好像模糊闪过一瞬间的惶恐,御剑不知道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男人匆匆戴上墨镜钻进车里,仿佛在拼命逃避什么。
直到最后也只念叨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个孩子在哪里”
“你的意思是那个金发女人也是组织杀手中的一员,她和组织才是真正动手杀了你父亲和阿薰妈妈的人?”
“而小中大只是一个被组织推到台前的替罪羊?!”
寂静的房间里。
景光眉间紧锁,膝盖上交叉紧扣在一起的手指捏得咔咔响:
“那你和小绫阿薰呢?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阿薰他到底是怎么会流落到组织的——”
“我和阿薰为什
么会在事发那天聚集在一起,和我爸的安排有关系。”
降谷零显得很疲惫,揉着眉心:
“我爸在察觉到我们已经被盯上了以后,第一反应肯定是优先保护孩子。只是那个时候实在是没剩多少时间给他操作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你要相信所有悬案的出现,背后一定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无数个巧合,hiro。”
那是十九年前的十一月二十号。
平时安定的家里彻底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