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主人总是这样,他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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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时弥久的初次重伤手入终于结束。
回天守阁的路上。
“所以,只要时不时地教训我一下就可以了,主人。只是一下,我也会很满足的。”
看起来又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龟甲贞宗跟在审神者身后,热切地提议道。
“……可你也没做错什么。”审神者努力回想了一下,还是只能想起龟甲能干到挑不出毛病来的种种事迹。
“那么,工作的时候把我当椅子,或者出门的时候把我当坐骑,这样如何呢?”
“…………”回应他的是审神者长久的沉默。
像是挣扎许久,审神者终于很小声地说:
“好,我会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希望的话……”
“真的吗,主人!”龟甲听上去激动万分,“那么事不宜迟,现在就骑到我——”
“等——我只是说会考虑椅子的那部分,坐骑是不可能的!而且现在你还受着伤!”
“啊,被训斥了……怎么办……兴奋起来了……”
如此一来,主人便又脸红着不说话了。
这座本丸的主人是个没有什么血色的人,因此,他很早就注意到了。主人一旦害羞起来就会非常显眼。
龟甲贞宗意识到自己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主人的面孔出神。
然后想到。
那样煞白脆弱的皮肤,非常适合印上红色的勒痕……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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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龟甲?怎么回事……”在庭院遇到龟甲贞宗的审神者盯着来人看了一会儿,忽然严厉地提高了声音,“是伤还没好吗?”
“啊……长谷部他们知道我看到……之后,在手合室打算惩罚我呢。”龟甲答道,“真是一帮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没有爱的疼痛可是没有价值的哦?所以稍微对战得积极了一点,伤口就又这样了。”
“……”居然这样对待伤员,审神者忍无可忍地喊了一声,“……长谷部!”
“主人,是要惩罚他吗?与其惩罚他,不如惩罚我吧。”龟甲踊跃地自荐道,“是我明明受了伤还偏偏要去手合,可以说是我主动犯错的哦,主人!”
十几秒后,长谷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出现在了审神者面前。
“主在叫我吗,有什么——”
审神者对他怒目而视:“明天开始你从近侍当番表上除名了,在去奥州远征的路上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了。”
留下仿佛轰雷掣顶一样呆滞在原地的长谷部,审神者怒气冲冲地转身而去。
龟甲贞宗快步跟了上来。
“主人训诫臣下时的容姿,依然如此迷人……”
“……”
“只是听到您生气的声音,看到您生气的表情……我就已经……”
又、又来了,那种可怕的发言……审神者有点想逃,但还是硬着头皮目不旁视地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