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有没有点出息。
她被咬成那样都没哭,现在不过是回敬点捏出的红印,至于伤心成这样嘛?
绛蔻知道岳然是想歪误会了,但这不妨碍她腹诽。
眼见着岳然放下被子,双眼红通通,她站直身体,双手抱胸,故意问:你真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了?你当时可热情了,缠我缠的特别紧,还说小学妹
岳然表情一紧,骤然红着眼看向她。
绛蔻得到她的注视,施施然的说完后半句:小学妹太青涩,身材又娇小,没有成年人的风情万种,比起她,你更喜
闭嘴!
岳然突兀吼出声,手指向门口,哑声怒道:滚出去!
绛蔻瞅着她的表情,感觉自己有些玩过头,再说下去,岳然似乎会跳起来打她。
绛蔻心虚的视线游移,装作不高兴的冷哼一声,半句废话不说,麻利的溜了。
她走之后,房间里陷入死寂的氛围。
岳然的额头发起热,这次是正常的发烧,并非其他问题。
她没有理会自己的不适,双眼空洞着盯着角落走神,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
这场意外来的太过突然,岳然隐约猜到自己是中了计。
可这对她现在而言,毫无意义。
明明有女朋友,明明有喜欢的人,她却跟别人上了床。
事已至此
她还有什么脸再去见学妹。
白面
高烧席卷了岳然的意识,她在自厌中再次昏睡。
紧闭的房门在下一刻被打开,绛蔻小心翼翼探头,房间里毫无动静,她顿时安心的挺直腰杆,双手背在身后,如同老大爷巡街,溜达着来到床边,摇头晃脑:【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得罪了本心魔的下场!】
嘴硬归嘴硬,她任劳任怨去打湿毛巾的动作倒不慢。
心魔本身没有灵力,除了自带的蛊惑天赋,完全称得上身娇体软易推倒。虽然沈溯光给予了绛蔻一半修为,但在不是急用的情况下,她根本想不起这回事。
故而辛辛苦苦照顾完岳然一整夜,她直接累趴在床侧。
明亮的日光自窗外倾泻,洒在床褥,给浑浑噩噩的岳然渡来舒适的暖融融感。
她不自知的蹙起眉,缓缓睁开眼,有一瞬间茫然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直到她的余光里,捕捉到手指间缠绕的红茶色长发。
所有记忆瞬间回笼,岳然的表情一时间复杂至极,混杂着心悸慌张羞恼,混杂着自我唾弃与对一夜。情的作呕感,最终她的眉眼定格在厌恶,缩回手,连碰一下女人的发丝都不愿意。
她的动作太果决,不经意间扯断了几缕酒色红发,被系统叫醒的绛蔻迷糊的抬头瞧见,登时倒吸口气不是肉疼,是心疼。
她漂亮崭新的壳子,就这么受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