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火车上没分东西吃,就被诬陷成小偷。
现在挨了打,指不定还要生出什么祸端来呢。
“使坏?”黄云辉嗤笑一声,浑不在意:“让他们使去!老子怕他们?敢来,老子再揍一次!”
他走回桌边,端起自己那碗已经有点凉的面,呼噜一大口,含糊不清地说:
“来,接着吃!肉凉了就不好吃了!”
“气死他们!”
林晚秋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地点了点头。
她重新端起碗,学着黄云辉的样子,用力吸溜了一大口裹着肉汁的面条。
真香!
屋外冷风呼啸。
屋里,吸溜面条的声音,吧唧嘴的声音,响得格外气人。
接下来的几天,黄云辉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白天?压根儿不去地里报到。
点完卯,揣着队长特批的条。子,带着小跟班胡卫东,直接奔场院西头那堆“铁疙瘩”去了。
“辉子哥!咱今天整哪台?”胡卫东拎着工具袋,屁颠屁颠跟着,两眼放光。
“就那台抽水机吧,看着锈得够呛。”黄云辉随手一指,慢悠悠踱过去。
修机器?那是真修。
磨洋工?那也是真磨。
一个锈死的螺丝,他能慢悠悠擦半天油,再跟胡卫东唠唠城里机械厂的“见闻”。
拧个火花塞,能拆下来擦擦,装上试试,再拆下来看看,再擦擦。。。。。。
“东子,看明白没?这火花塞间隙大了点,影响点火。”
黄云辉捏着个黑黢黢的小东西,说得头头是道。
“明白!明白!”
胡卫东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甭管懂没懂,辉子哥放个屁都是香的!
在他眼里,黄云辉就是神!那双手比公社技术员还神!
一下午,一台小抽水机,愣是磨蹭到太阳快下山才“修好”。
“突突突”一响,胡卫东又是一通彩虹屁。
工分?
队长早发话了,黄技术员按整劳力最高工分算!
谁敢有意见?有本事你也去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