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们不远,是集体的大片红薯地。
赵山河和王盈盈,一人挑着一副沉重的粪桶,脸皱得跟苦瓜似的。
那味儿,顶风都能臭三里地!
别人收红薯,他俩得挑粪浇地!
不然种下去的冬小麦没了肥料,他俩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
他俩挑着粪,吭哧吭哧往沤肥坑挪。
脚步稍微慢点,记分员老张头就叼着烟袋锅子过来了。
“磨蹭啥呢?赵山河!没吃饭啊?粪都挑不动?”
“赶紧的!这一趟挑不完,扣你俩工分!”
王盈盈累得腰都快断了,听着老张头的吆喝,一股邪火直冲脑门。
“催催催!催命啊!这破活儿。。。累死人了。。。”她小声嘀咕,肩膀被扁担磨得生疼。
本来工分就被扣了。
还得干这体力活儿!
这一切,都是拜黄云辉所赐!
赵山河更是憋屈,看着远处地里热火朝天的景象。
尤其是隐约看到黄云辉和林晚秋那边似乎有说有笑,再看看自己这满身的臭味和粪桶,眼睛都红了。
“妈的。。。”赵山河啐了一口,压着嗓子对王盈盈说:“看见没?黄云辉那孙子!”
“凭啥他就能当技术员,吃香的喝辣的,还能跟林晚秋。。。妈的!咱俩就得在这儿挑大粪?挑到啥时候是个头?”
王盈盈也恨得牙痒痒:“就是!凭啥?他也就运气好,会摆弄那破铁疙瘩!”
“那玩意儿有啥难的?不就是拧拧螺丝吗?”
这话像道闪电劈进赵山河脑子里!
对啊!
修机器!
黄云辉不就是靠着那点手艺,在队里横着走?
不行!
我们也得学,学会了修机器,还怕他黄云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