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麦子按一毛八,稻子按一毛九一斤成交。
这个价,比粮站收购价高了不少,但在黑市也算公道。
“一千六百斤,总共。。。三百零四块。”中年男人心算飞快,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油腻腻的旧皮夹子,开始数钱。
一沓沓毛票、块票,还有几张五块十块的。
黄云辉接过钱,手指沾了点唾沫,飞快地点了一遍。
三百零四块,一分不少。
“合作愉快。”黄云辉把钱卷好,塞进怀里最内层。
“兄弟路子野!”中年男人竖起大拇指,招呼外面望风的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进来:“赶紧的,搬走!小心点!”
趁着他们吭哧吭哧搬粮的功夫,黄云辉踱到窑洞门口放风。
等最后一袋粮食被扛走,破窑洞又变得空荡荡。
在黑市转悠了两圈,黄云辉买了五头牛犊和羊犊子,趁着没人注意,他大手一挥,全都放到空间里。
按照空间的生长速度,这些牛羊一个月就能长得膘肥体壮。
到时候不管是吃肉,还是用来拉车,都是顶好的。
等他回到招待所,日头已经爬得老高。
一行人这才赶着牛车,朝着村口前去。
牛车吱呀晃进红旗分场场院时,日头已经偏西。
胡大军正背着手在粮仓门口踱步,瞧见空车回来,脸上褶子立刻笑开了花。
“好小子!真行!”胡大军几步冲上来,蒲扇大手重重拍在黄云辉肩膀上,震得他棉袄扑起一层灰。
“粮都交上去了?批条呢?快给我瞅瞅!”
黄云辉从怀里掏出那张盖着红戳的入库单。
胡大军一把抢过去,手指头点着一等粮那三个字,嘿嘿直乐,眼睛眯成两条缝:“好!好哇!一等!”
“云辉,卫东,你们几个,给咱分场立大功了!”
胡卫东嘴快,憋了一路的话终于倒了出来。
“胡大军!您是不知道!粮站那帮龟孙子,心比锅底还黑!”
“还没到粮站呢,路上就蹦出个拦路要钱的,说是王站长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