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敬的儿子,皇家的小公主。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娇憨可爱,两人同在雒阳,在宫城里长大,有着匹配的出身,高贵的谈吐。
在旁人眼中,想必王母座下的金童玉女一样登对。
“你倒是知恩图报。”他淡声道。
骊珠莫名地抬起头,看着他加快脚步往前走。
“裴照野——”
他个子高,走得快了,骊珠小跑都追不上。
“裴照野!你等等我!”
他扇开柳枝,头也不回。
“裴……哎呀。”
裴照野猛地止步回头,见那少女忽而蹲在地上,捂着脚踝,似是崴了脚的样子。
他立刻折返。
在她面前蹲下时,又忽而心念一动:
“这么平的砖石地,你怎么崴的脚?”
骊珠抬起头,唇畔梨涡浅浅,拽着他衣角。
“就是崴脚了。”
“……”
方才沉得像铅一样的心,忽而不受控制地咚咚跳了两下。
骊珠张开手,软声道:“没吃午膳,饿了,背我过去吧。”
裴照野喉间一紧。
玄英看着那个冷着脸不好惹的匪首,将公主缓缓背了起来。
长君急得一头是汗,想要上前,却被玄英摇摇头拦下。
金色的柳枝在池风中摇曳。
骊珠枕在他宽阔后背上,他的步伐很稳,微微升高的体温带着干净的皂角香涌入鼻尖。
“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
前头传来一个没好气的声音。
“你是不是真觉得我不会把你丢池子里?”
“你本来就不会。”
骊珠有恃无恐道:
“我方才说那些,只是想说,他是喜欢我,可他的喜欢只是顺路的喜欢而已。”
“……顺路?”
“就好像,他本来就要走这条路,路上也正好有他喜欢的花草,他看见了,便随手折回家,但如果他必须要走另一条路,他也不会千辛万苦绕路来折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的吐息落在他耳后,一下一下地撩拨着,唇瓣几乎贴到他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