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屋里就响起了赵大民的惊叫声。
两个狩猎队的队员,叫刘米和王墩儿的,摁著他两条胳膊把他从里面拖了出来。
“爹!爹!这是干啥!这是干啥啊!”
“媳妇,媳妇……”
他叫了两声就不叫了,因为赵有德直接拿了一块巾子堵住了他的嘴。
大娘抱著孙子回了屋里,实在是没忍心看这场面。
赵映红红著眼眶站在一边,说了一句:“好好改造,能改好的话,我等你回来。”
赵大民又心惊又不可置信,奋力挣扎。
他到现在都没法相信自己的亲爹妈会把他送走。
但挣扎有什么用?
老赵已经狠下心了。
他常年管著那么大一个大队,手底下几百个人都是跟著他討生活的,怎么可能没有果断和决心。
刘米和王墩儿把人拖出来,捆了当猪似的塞到了板车上。
老赵自己也坐了上来。
秦大山低头看了一眼,道:“您就別跟著了。”
老赵那张肉肉的脸上显出坚决:“不,我要一起去。”
秦大山嘴角抽了抽,他不大想带老赵。
但想了想,算了,他想跟著就跟著吧。
然后老赵哭了一路。
嚎啕大哭的那种。
秦大山带著狩猎队负责押运,一路丟人丟到了那县。
把赵大民送了派出所,举报了流氓罪和强姦罪,接受调查以后最少十年劳改。
回去的路上老赵依然一路嚎啕大哭。
哇哇的那种。
秦大山他们一路黑著脸把老头拉回来。
直到要进屯子的时候,他才瞬间收了声,去旁边的溪沟子里洗了一把脸。
然后,操著浓重的鼻音,警告秦大山他们。
“回去谁也不准说!”
秦大山烦躁地想,所以说不想带他啊!
……
白玉睡一大觉起来,老赵亲手把儿子送去劳改的消息已经在屯子里传遍了。
馋猫子秦小树连早饭都不闹了,冲了出去。
打听了一轮,回来对著白玉大吼大叫:“我爹去抓人了!王莲说的那几个全都抓了!林艷也抓了!她也是强姦罪!”
白玉嚇得连忙又捂住秦小果的耳朵。
秦小树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她怎么是强姦罪啊?”
最后几个字是用口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