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松松筋骨。”许尽欢最终还是上了钩。放下手里的盖子,来到高成身侧,挽起衣袖,搭在他的肩膀上。微热的手指落在肌肉上,高成不自觉紧绷身体。“放松。”许尽欢推拿,头捏,几下就捏得高成放松下来。他微微后仰脑袋,打量神情认真的许尽欢。他还是第一次用仰视的角度观察许尽欢。下巴圆润,不失可爱。目光再放肆点,顺着下颌线往脖子看去。突地,鼻子有点热。接着就听许尽欢略微吃惊的声音,“高成,你流鼻血了。”他流鼻血了?没这么虚呀?“别乱动,我帮你找冰毛巾。”许尽欢动作飞快,一只手抓住他搭在浴桶的手,撑着下巴。然后,快速跑到洗漱池边,用冷水打湿毛巾。再次折返时,毛巾被叠成方块,盖在他的鼻梁骨和额头。“还是余火过剩导致的,高成,一会我帮你泄余火。”许尽欢说得风轻云淡。高成心跳如鼓。帮他?怎么帮,是他想得那般吗?今天刚接吻,就要跨过漫长的相处,直奔主题吗?这会换他口干舌燥。怎么这么热?在他满脑子不健康想法时,许尽欢拿着瓷瓶装的药膏来了。这药得融开,然而,摁捏几个比较隐秘的穴位。之前,她因为有所顾虑,不好动手。今天两人接了吻,算是有所突破。“需要脱衣服躺床上吗?”高成眼睛盯着瓷瓶,脑子都是不健康的画面,脸红心跳,呼吸加重。许尽欢把他的神情看眼里,就知道他想岔了。不打算告诉他,而是故意逗他。“是啊,要脱干净,不过不需要换位置,泡浴桶里就行。”高成脸红得能煮鸡蛋,直接在浴桶里,尺度太大了。他怕自己血流成河。而且好像也不太干净。鼓足勇气抬头,艰难开口,“尽欢,咱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不好直接在浴桶里吧,换个地方行吗?”许尽欢见他俊朗的脸上都是坚定,忽然笑出声。高成被她笑得莫名其妙,很快,他变得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尽欢,你耍我。”“没……我怎么可能耍你,就是觉得……唔”许尽欢幸灾乐祸的结果,就是被高成凶狠地吻住。在方寸间,展示自己的“愤怒。”药液温度渐渐变低,但两人间的温度在缓慢攀升,高成湿漉漉的胳膊贴着许尽欢的肩膀。瞬间把她的衣服打湿。可能觉得一个吻不足以“泄愤”,另一只手破水而出。掐腰用力向上提。许尽欢整个人腾空而起,眼看就要掉进药桶里腾出手紧紧抓住药桶两侧,避免她也沾上中药味。一分。两分。三分。……直到两个人因为缺氧,而不得不分开。唇齿分离时,高成尤为不舍,可又不想耽搁治疗,他必须尽快恢复雄风。到时,让许尽欢再笑他。“开始治疗。”许尽欢嘴唇火辣辣得疼,狠狠瞪了罪魁祸首一眼。泛红的眼睛丝毫没有威慑力。反而多了几分勾人的意味。高成仰靠在药桶边,好整以暇关注许尽欢打开瓷瓶,用手指挖出黄豆粒大小的药膏,在掌心来回搓了足足半分钟。突然,手伸进了药桶。摁在他腹部某处穴位,“嘶,尽欢,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许尽欢笑得跟小狐狸一样得意,“我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欺负我,还不允许我欺负回去?哼。”见她行为幼稚,高成哭笑不得。唇角的弧度就没有降下不过。只是,他很不自在。想要逃,被许尽欢空闲的手摁住肩膀,“还想不想安生睡觉了?”高成最近不论是药补,还是食补,都有固本培元的功效。所以要泄。高成忍着抓心挠肝的折磨,脸上的汗滴滴答答流下来。这种感觉就像被蚊子咬了,稍微一碰,抓心挠肝得痒。没受伤前毅力惊人。可如今毅力就像秋霜,给点温度就融化。眼睛又不受控制落在许尽欢红润唇上,那是他的杰作。越看越热。突然,又一种胀疼袭来,他本能抓住许尽欢的胳膊。“尽欢,这种治疗每天都要吗?”暗哑难耐的声音昭示他的心情很不平静。“三天一次。”许尽欢抬手摸摸他的额头,“乖,再忍忍。”太让人意外了。许尽欢竟然把他当小孩哄,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让人着迷。高成漆黑的眼眸盛满痴迷,他笑着说,“尽欢,我们谈恋爱吧。”先婚后爱,是他们要走的路。许尽欢很纳闷,“你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不再考虑考虑,某人几天前可是扬言,一月后要和我离婚呢。”几天前的话,变成无形的巴掌,重重打在高成脸上。,!火辣辣得疼。他很不要脸地装失忆,“这话我说过吗?”“不是你说的,难道是小狗说的?”许尽欢配合他演戏。两人幼稚得像玩过家家的小孩。高成以前不理解,战友拿着媳妇的照片,每天有空就看个不停。每次都咧着嘴。以前他只觉得幼稚,如今换做他,他竟享受其中。遇到合适的人,日子竟然过得这么有滋有味。“尽欢,明天我带你去买戒指吧?”高成开窍后,就像把所有东西买来送给许尽欢。高成像个毛头小子,想幼稚无数回。“好呀。”许尽欢没有拒绝。上辈子结婚,只是简单扯证,买一身新的衣服,就这样凑合过了。那时候,只觉得爱情能胜过一切。后来,她才意识到,爱情是空中虚设的楼阁。结婚是落地的房屋。荷尔蒙过后,就是无尽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袁朗要一直真诚,简单的粗茶淡饭,她也会吃得开心。可他不是。他就是披着羊皮的饿狼。高成发觉许尽欢的眼里藏着汹涌的恨意,他第六感告知,不是对他,而是对袁朗。难道她这么在乎袁朗?恋爱中的男女都不会理智。高成同样也是,捧着许尽欢的面颊,认真开口,“尽欢,我不允许你想小白脸。”:()八零换亲嫁军少,撩夫治病样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