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接替希琳的位置,“你还好吗?”
贝林夫人在其他人声音响起的瞬间消失不见。她这样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的样子绝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看到。
“是的,我没事。”希琳的视线木木盯着老者刚才的位置。
她是用魔法离开的。
“我还以为你在说梦话呢。”接班人坐下来,她声音里的困倦那么明显,“该我了,你去休息吧。”
“好,好的。”希琳起身,将深海碧波号变成的小木头船收起,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余光瞥到一抹视线,贝林夫人等待着她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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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起航的客船,目的地是风暴庭。
顶层的豪华舱室内,夏洛特靠在一扇窗户前,看着那些赶在开船前匆忙登船的人。
一等舱室的窗户比下层大了不知道多少,一切都清清楚楚。她们比这些支付了二等或三等船舱票款的人提前登船,使用特殊的贵宾通道。
她第一次见识到贵宾级别的待遇。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凯瑟琳威斯洛特。”夏洛特拿起舞会的邀请函,念出精美卡纸上的署名,“这可真是个拗口的名字。”
凯瑟琳,她一母同胞的妹妹的名字,现在也是她的名字。
伦特奥伦将行李箱放在桌上。
“你不喜欢?”
“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先生。”夏洛特靠着窗户,看着那男人打开随身的行李箱,取出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挂进一等舱的衣柜里。
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以前,她决定关掉妓院的时候,曾想过把这个与耻辱联系在一起的名字换掉,但她还是保留了这个名字。
夏洛特。每次念起这个名字,她都会在心底提醒自己是如何走到现在这一步的。很可惜,她自己没有放弃自己的名字,现在却不得不接受另一个名字。
整整四个皮箱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华丽服饰。
将它们换算成金子,够支付海潮酒馆三年的租金。
还没有正式抵达,她就已经见识到南方腹地的老爷们究竟有多么富有。
“需要这么麻烦吗?”夏洛特望着那些衣服。这都是浪费。
“从灰港坐船到风暴庭,最多也就一周的航程。”
“一周时间,意味着七场舞会和六场晚宴。”伦特奥伦对她说,“这都是必需的。”
夏洛特扯扯嘴角。
舞会。一群人在一起甩腰扭屁股,小酌几口产地不同口味相似的葡萄酒,交换几根除了呛人没有任何用处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