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疾可是气血凝滞所致?”
“宁姑娘医术精湛,一看便知。”
“还好,我帮你施针几日便能好转。”
沈睿宁取过针盒打开,手却再次被林远昭挡住:“不必劳烦宁姑娘。”
沈睿宁抬眼看他。却见他自腰间摸索出一个锦囊,从里面倒出两个瓷瓶。
“眼疾的药在下随身带着,白瓶的内服,红瓶的药膏麻烦姑娘帮我敷在眼上,再换根干净的白绸即可。”
沈睿宁接过瓷瓶打开闻了闻。
清凉微苦,有些自己无法分辨的药物在里面。
沈睿宁明白了,她也不想多事,便道了声好,转身取来热水和一根干净白绸,帮他将药丸服下,又为他仔细清洗了眼周,再将药膏涂到眼周。
林远昭一直沉默着任由着她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些,直到她坐到他的身后,双臂环到他的面前,将白绸敷在他的眼上。
她动作轻柔,手上带着药香,白绸在他脑后仔细系好,不松不紧。
绸带理好,她又顺手帮他把头发顺了顺,然后扶他躺下。
胆大心细,手法利落却又不失温柔,应该是个医术不俗的医女。林远昭在心里为对方做了标注。
“你先歇着,我去给你弄些吃食。”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
已经站起身的沈睿宁顿了动作,垂眸看向林远昭。
他平躺在那里,眼不能视物,身上又带着伤,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交握在胸前,唇色依然苍白,模样依然易碎。
面对这么好看又温润的“任务对象”,她很想调侃一句“那就以身相许吧”。
不过……
“医者本分,公子不必挂怀。”
说完,沈睿宁便转身出了屋子,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
周围恢复了安静,片刻之后,林远昭抬起手,扶了扶眼上的白绸,又凝神细细分辨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暂时放下心来。
他这一路也有过几次短暂的清醒,但是都无法分辨周遭情况。直到刚刚彻底醒来,身边已是这位宁姑娘。
她真的只是顺手救了自己?
不过,若这位宁姑娘有什么心思,大可以在他昏迷时便杀了他,或者是在刚才偷偷把药换了。
但是她没有这么做。
那件东西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些人也并不知晓,对他们来说,自己已经没了价值,理应杀了以绝后患。
但是自己还活着。
所以,她真的只是一位路过的医女?自己真的只是运气很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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