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坏种。”周于礼为难地措辞道,“超雄基因那样。”
超雄?这样有爱的家庭环境,能孕育出天生的坏种吗?
铁门传来声响。
“跟我来!”周于礼拉着他,躲进了厨房,“这里他们不会来。”
裴炤想问为什么,可周于礼已经把他推进了橱柜。
满满的霉味充斥着鼻腔,裴炤鼻子都皱起来。
“你真的不是在报复我拽你那一下吗?”裴炤问。
“真的不是。”周于礼头也不回。
哐当。
铁门开了。
裴炤收起骂人的眼神,透过橱柜的缝隙往外看。
入眼是一双瘦弱的脚,穿着一双小脚布鞋。
令人震惊的是,脚腕上缠着一条粗壮的铁链,另一端,系在同样瘦弱的一只脚上。
“那是……”裴炤用气声问道。
“我妈。”周于礼用口型道,“另一端是我爸。”
被铁链紧紧拴着的两个人走入视野,那是两个相当瘦的老年人。
面颊凹陷,头发花白,看起来并不幸福。
裴炤实在无法将他们与相框上的两个人联系起来。
“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
思索间,一道响亮的童声响起。
“爸爸妈妈,你们辛苦了,今天我想吃肉肉。”
裴炤感觉,听到这个声音,周于礼整个人僵硬起来。
这就是周于礼那位弟弟吧。
听声音,还挺阳光的啊?
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裴炤感觉有些莫名,戳了戳周于礼,“你弟……”
下一秒,眼前的场景令他说不出话。
面容稚嫩的孩童一口咬上父亲的乳头。
男人惨叫,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塞进他的嘴巴里,堵住他的叫声。
是女人的手。
女人发出尖利的嘶吼。
“宝宝吃点肉怎么了,这点苦你都吃不了吗!”
孩童死死咬住□□不松口,直到殷红的嘴巴渗出血迹,连带着肉与组织都被拉扯下来。
血刺呼啦地咀嚼起来。
“谢谢爸爸。”孩童含糊不清道。
女人这才收回被男人咬得同样血刺呼啦的手,男人侧躺在一旁,虚弱而急促地喘着气。
短短几十秒,现场变得一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