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她深吸了口,脚尖一点,与冬杏两人几个跳跃间,便消失在枫树林中。
而在她离开后,巡防营统领了勒住缰绳,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抱拳道:“小王爷,末将来迟。”
喻阎渊并未受伤,只是世人皆知他纨绔,动手时,他也没用全力,因此倒是没什么事儿。
他朝着统领点点头,回眸瞥了卫翡之一眼后,吩咐道:“把卫公子安全送回府中。今日之事,不可声张。”
统领点点头,“是。”
说完,起身亲自去扶卫翡之,一边将人扶起来,见喻阎渊神色不错,于是便随口道:“国公府的小姐果真智勇双全,这可都是第二次了,今日若不是她报信,末将怕是还不知道小王爷出事儿呢。”
此时的喻阎渊满门心思都是岷州之事,压根没听见统领说什么,只默不作声的往前走,身侧,统领继续絮絮叨叨…
一夜无事。
次日,师菡去国子监布置了课业后,便回府补觉去了。
练武之事,并非一日之功,所以师菡日复一日的加重训练量,每隔一段时间考核一次,如今武学堂的弟子走路带风,身上颇有几分武将气息呢。
屋内,帷幔低垂,床上的人懒洋洋的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院子外春荣磨牙的声音。
“那个不要脸的!昨天夜里救了小王爷的明明是咱们家小姐,什么时候轮得到她那个病秧子了?”
春荣口不择言,尚未话落,就被冬杏狠狠的瞪了一眼。
“闭嘴,小姐还在睡觉!”
“哦,”春荣委屈的低下头,放低了声音,轻声道:“可我就是觉得不甘心,那师珍儿是个什么货色?走两步都要大喘气儿的人,她怎么就知道小王爷昨夜在枫树林有难?怎么就写了纸条告知巡防营的人小王爷有难后,还专程去一趟?”
春荣越说越生气,要不是怕吵醒师菡,怕是此时她都要炸起来了。
冬杏深吸一口气,脸色也黑沉沉的。
两人正生着闷气,无房门忽的‘嘎吱’一声打开,师菡披着外衫从无奈走了出来。
“多大点事儿,把你们气成这样?”
师菡未曾上妆,许是刚睡醒的缘故,神色温柔,与平日的清冷全然不同。
俩丫鬟一看师菡出来,纷纷福身行礼。
“小姐,奴婢就是替小姐委屈!”
春荣忍不住,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昨天夜里报信巡防营,然后独身去就景小王爷的人分明是自家小姐,怎么就成了师珍儿?
师菡在屋内,就大概的听到了。
赏赐达子岭剿匪一事,昨夜枫树林刺杀一事,师菡心里都有数。
只是,她也疑惑,昨天夜里枫树林的事儿师珍儿怎么会知道?
想到这儿,师菡不禁皱起眉头,脑子里一团乱麻。
然而,正在主仆三人沉默之时,院子外,忽的传来一道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