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表情算不上好,他的眼眶泛着红色,看的出来情绪并不像平常那样高涨,剧烈的跑动之后整个人像是浸在汗里,额前咖啡色的发丝有几缕黏在皮肤上,白色的运动外套敞开,走进后能完全感觉到他此时此刻身上散发的热量。
他搬了凳子在我对面坐下,皱着眉头与我对视,胸口还在起伏着,不过比起刚刚出现的时候已经平复很多,我也给他时间,让他先喘口气。
你在不高兴吗?怎么了?
我看着他脸上没什么笑的样子,一时间反倒觉得他有些陌生。
嗯,不过他原本可能就是这样的,他又不是那种乐天派的性格,怎么会脸不高兴都笑眯眯的,那样也太恐怖了。
及川彻抿了抿嘴角,好半天才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用轻松的语气和我说:今天比赛输了。
我感觉不只是输了比赛那么简单,于是又问:输给你不喜欢的对手了?
及川彻:
他无奈地笑了笑,说:是白鸟泽。
前天碰到的伊达工业高校赢了乌野高中,只不过很可惜昨天遇上了白鸟泽,以2:0落败。所以今天与青叶城西对上的是白鸟泽,两个队伍的比分咬的很紧,却最后还是以一分之差输给了白鸟泽。
又输给了白鸟泽,又输给了那个男人。
我本来想明天再和你说这件事情的,也许那个时候我的情绪会稍微稳定一点。及川彻敛下眼眸。
比起明天,其实不管输赢我都想立刻知道你的状态。我说:你不回我的消息,躲着我,反而会让我更担心。
对不起
不是想听你道歉。
我想了想,还是叹口气,伸手放在了他拳头紧握的手背上:只是想让你知道,不管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听你说。
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输了比赛而已。
吱
及川彻猛地站起来,凳子在地板上划出了十分刺耳的响声。
他咖色的眼眸有些阴沉,拳头依旧在腿侧紧紧握着:不只是输了一场比赛而已。
少年忍了忍,眼尾又稍稍泛红,忍耐的表情让他看上去有些凶,就算是轻飘飘看过来一眼都像是在瞪人。
算了,你什么都不懂。
及川彻放弃了和我解释,将椅子重新推回前桌的抽屉下,打算离开:先回去吧,我送你。
我皱起眉头。
可能现在并不是一个谈话的好时机,但我不希望出现负面情绪之后对话以这种方式结束。
你站住。我伸手拉住他的袖子。
可及川彻却像忍耐到了极限,甩开我的手,声音都微微提高:可以不要再说了吗!
手上传来的疼痛让我在这一瞬间瞪圆了眼睛,随即茶色的眼眸冷下来,伸腿勾住了他的小腿,在少年身体失去平衡的同时,伸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整个人按在了课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