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微的振动声响起。在均匀发出哐当声的地底,很少有人能注意到……
轻微的振动声响起。
在均匀发出哐当声的地底,很少有人能注意到这点动静。
除了将手机贴身放着的时止。
时止拿出手机,接通,自然地贴在耳边。
“喂?”
“啊,你下班了吗?”
话筒中传过来的声音轻松闲适,仿佛随意的闲聊。
而时止也如出一辙。
“嗯。”
她点点头:
“会刚刚开完了,我现在已经坐上地铁了,你呢?到家了吗?”
“啊……”
电话对面传来了烦恼的叹声:
“没能呢,出了点意外,超级不负责任的司机给我送野外来了。”
“能回来吗?”
“应该能……吧?看情况吧。”
“嗯,好,那我就不多聊了,我这边也出了点意外,等处理完了我去找你。”
对于她的说辞,手机中传来的声音没有一点怀疑,只留了句“知道了”便主动挂断了。
时止将手机收起来,抬头看向那张正在看着自己的非人的怪脸。
那是一张猴子的脸,但又怪异地类似人类,嘴角的弧度夸张上扬,显成狰狞的怪笑。
它一手提着巨斧,一手抓着尚在滴血的人头,嘴角淡黄的涎液下渗。
与时止的目光相交,它翻着尖锐犬齿的嘴巴弧度又咧得大了些。
时止没有反应,向它身后看去。
是一排排西装革履的身形,只是每一个身影都缺少必要的部分。
头。
时止从西装间站了起来,那些西装还没有被处刑,仿若机器人一般僵硬的面部还镶嵌在他们的肩膀上。
时止自己也穿着西装,不太方便行动,但现在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
脱掉外套,踢掉高跟鞋,卷起衬衫袖子,一阵白光闪现,撬棍便出现在了她手上。
她不算是一个谋略家,她们这一整个队伍都不算。
谋略家有谋略家的活法,莽夫也有莽夫的路可走。
就算不在秦难安身边,她也能大概猜到,对方会用什么样的方法破局,而她也一样。
除此之外,亦有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