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被你伤害的人参观你那不可见人的内心,很有意思吗?”
“这不是我的内心。”
“这就是你的内心。”
怪谈斩钉截铁。
“你一直都知道,你丑恶、龌龊、自私、任性,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如果‘我’不是恰好于你的目标有用,你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你对牺牲别人毫无愧疚,你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绝对拥趸,像你这样极端的个人主义存在于世上,就只有一个目的。”
“掠夺社会的养分和别人的生命不断长大,丑陋而贪婪地一直活下去。”
“还挺有文化。”
秦难安没忍住插了句嘴,刚刚还严肃的氛围顿时消减了一半。
一直对着时止的怪谈此时终于将目光投向了秦难安。
它十指相贴,笑得毫无恶意:
“当然,毕竟是你不是吗?”
不算冒犯的话,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夸赞。
可秦难安的脸色却瞬间沉了下来。
她扭头,对着时止:
“还要多久?能不能快点把这玩意搞死?”
时止摇了摇头:
“一般的伤害对它没有用,它应该只是一个幻影,里世界的核心不是它。”
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怪谈令人生厌的声音:
“在你三岁的时候,一个小孩欺负了和你关系好的孩子,你背地里把他打了一顿,后来还有第二顿、第三顿……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接触女孩子。”
“十四岁,暗恋你的人和你告白,你和他单方面切断了所有联系,你说,‘我不喜欢你,不要来烦我’,以这句话结束了一个人的初恋。”
“十七岁,你名列前茅,有人再怎么努力也无法超越你的天分,你轻而易举地就打碎了一个人的心,甚至毫无知觉。”
“十八岁,如果不是因为你,爸爸妈妈没有必要夜开山路,也不会就这么坠崖,你是罪魁祸首。”
“二十二岁,你的事业蒸蒸日上,竞争对手却因为被你侵占的未来,无望,选择了自杀。”
怪谈的脚步终于停下。
“时止,在你这短暂的一生当中,你到底伤害了多少人?”
“你死不足惜。”
“你才是应该留在这所监狱的人。”
秦难安听得很不爽,眉毛皱得很深,她拽了拽时止的袖口。
时止没有反应。
秦难安心里顿感不妙,抬头看去,时止低着头,脸上的表情是秦难安从未见过的恍惚。
“它在【蛊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