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便是因此郁郁而终。”
萧攸澜侧目,“祖母,看着那么多女子和您不惜一切地争抢一个男人,您开心吗?”
宗太后似乎陷入某些悠远的回忆,片刻之后,只归于一声沉重叹息,“这是没办法的事。”
似乎想到什么,她问:“难不成你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叫豆蔻的,下定决心,这辈子只要她一个?”
萧攸澜沉默。
宗太后的脸色登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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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南雪音重新端着茶水回去时,窦芳春也一起坐到了桌前,正与阮云蝉说着话。
远远地,南雪音捕捉到“豆蔻”“贱婢”这样的字眼。
她走得近些,窦芳春嘴角带着鄙薄笑意,对阮云蝉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一并朝南雪音看来。
阮云蝉不满道:“我可是太后娘娘请来的贵客,到如今了一杯茶水都没喝上,也不知道你这宫女是怎么当差的!”
南雪音不言,从托盘上端了杯茶水,放在她面前桌上。
阮云蝉拿手碰了下,登时尖锐叫道:“怎么这么凉?我是来这儿坐冷板凳、喝凉水的吗?!”
将她的衣裳扒光!
周围离得近的贵女们皆是幸灾乐祸,宫人们虽说面露不忍,却也不敢多管,只顾着低下头,继续去忙自己的事儿。
南雪音倒不需要旁人救她,在阮云蝉破口大骂之前,从托盘上端了第二杯摆了过去,“那杯太凉了,这杯呢?”
阮云蝉一愣,似是没想到还有一杯。
但这又何妨呢?她皱起眉头,碰了一下,恶声道:“还是凉!”
南雪音于是放下了第三杯,“姑娘再试试这杯。”
阮云蝉又是一愣,怎么还有?
不等她说什么,南雪音又放了一杯,“还有这杯,比刚才那个更温热些。”
又放了一杯,“还有这杯,比前面那几杯都要温热些。”
阮云蝉看着跟前一排茶杯,脸色有点儿难看。
南雪音面色淡然,“姑娘要是还觉得哪儿不妥,便是宝慈宫的茶水不合您的心意了,不如,奴婢去将秋桐嬷嬷请来问问看?”
秋桐是宗太后身边最得重用的嬷嬷,真要把她叫过来,那这事儿难保不被太后、太子知道,如此便是闹大了。
窦芳春赶忙出来充当好人,“不过小事一桩,怎么犯得着请秋桐嬷嬷来?”
轻轻扯了下阮云蝉的袖子,“好啦,云蝉,不必和她置气,就当给我一个面子。”
又瞥了眼南雪音,“茶水都放下了,你可以去忙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