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虞只想捂住他的嘴。
刚巧这时,那位陈副将跑过来扯了一嗓子,
“报!辜将军!言公子有请!”
这一嗓子响破天际,季无虞从这一嗓子上体会到了辜家军的战斗力,真有送去皇宫做通传的宦官的潜力。
辜振越看向陈津,“我教澈儿呢,你让他一会去辜府来找我。”
“报!公子说了,将军不来他就去搬空您的酒窖。”
季无虞忍不住看了辜振越一眼。
习武之人最是烈性,辜将军自然不例外。
闻言立马骂咧几句,然后,
“走!”
“将军您不换一下衣服吗?”
“我见他是去谈正事,又不是去选秀的,换什么衣服,换换换!”
怒完还踹了人几脚。
“可您身上,这可是骑装。”
“刚好,让他看看我的杀气。”
季无虞听罢,挑了挑眉,忽然觉着辜振越其实还挺逗趣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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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弈!”
辜振越还没开门便高喝了一声。
如今的时节才刚刚入秋不久,屋内的炭火却烤得“滋啦”“滋啦”响,祁言坐于正堂桌案前,眼皮都没抬一下,
“你来啦。”
说完又极不情愿地从他毛茸茸的手兜中伸出几根手指,丢了个白子到摆着的棋局上去。
“怕冷就去床上好好待着,没事跑出来下什么棋。”
辜振越解了自己外头的一身护甲,搭在门一旁的台子上,抱怨了两句。
“我前几日才得来的无明道人布下的残局,破不开,不如你试试?”
辜振越虽勉强还算得上是文韬武略,奈何这麻绳一样粗的心,自不会理解祁言附庸风雅的做派的。
辜振越上前,跪坐在他的对面,听到这话,便忍不住数落他。
“言公子!?您大老远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陪你下棋的?”
祁言听这话也算是终于舍得伸出半个手臂,托了左半边脸,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到底想干嘛!”辜振越越是看他这样,越是觉着心里发毛。
“真没……”祁言虽说是这么说,可那抹笑所透露出的坏意丝毫没减,他勾了勾手,把一封密函塞到了辜振越的腰上,身子又上前倾,凑到辜振越耳畔,低语道,
“给淮济。”
辜振越接过,问道:“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