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见唐遥妄开口,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只软了双膝,跪着哆哆嗦嗦说道:“唐良娣骁隽超群,自不是我等奴婢可以比拟的。”
“你自然比不了。”唐遥妄勾唇一笑,对于她的吹捧似乎很是受用,又询问道,“我今日没出去,外头是什么情况?”
“是……”琥珀犹豫了半晌,才说道,“今日七夕,太子妃在庭院内组织大家乞巧呢。”
“她倒是会来事。”唐遥妄冷笑了一声,又问道,“陆月初也在?”
“陆承徽在的。”
“太子呢?”
琥珀抹了把汗,“殿下也在的。”
“那便是只有本妃不在咯?”
琥珀战战兢兢地解释道:“太子妃今日遣人来请良娣了。”
唐遥妄皱了皱眉,说道:“她什么时候来请的,本妃怎么毫无印象?”
“约莫卯时三刻。”
唐遥妄听到了便忍不住翻了白眼,“那会子本妃刚起身呢。明知我晨起不记事偏偏那个时候来,便就是故意的。”
琥珀低着头不敢说话。
“没记着也不知得要提醒本妃。”唐遥妄斜了她一眼,“没用的东西!”
唐遥妄话音刚落,有人走了进来。
她一看,是当年自己嫁给太子,裕妃指给自己的陪嫁姑姑,玉粟。
因着是自己姑母的人,唐遥妄对她一向尊敬,脸子自然也不会摆,和颜悦色地问道:“姑姑今日不是进宫去陪姑母了吗?”
玉粟姑姑望了眼琥珀,她心领神会,拉着这院子内的宫人都退下。
见这阵仗,唐遥妄抿了抿唇,低声问道:“可是出什么事了?”
玉粟姑姑点了点头,“今日陛下本在紫宸宫处理政务,却忽然心痹发作,裕妃娘娘得了消息便赶了去,却被拦在了门外。”
“什么狗奴才敢拦我姑母?”
“是陛下的意思。”
唐遥妄沉默了。
好一会开口说道:“祁言知道了吗?”
“正要和良娣说呢。”玉粟姑姑说道,“娘娘在外头和言公子打了个照面,看那样子,应该是陛下宣的。”
“生个病宣他作甚?”唐遥妄下意识地说道。
可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什么。
“陛下的心痹,可是加重了?”
玉粟姑姑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抿了抿唇,说道:“这病是陛下早些年就害的,却从来没有直接昏了过去,婢子斗胆猜测,许是……”
凶多吉少。
她没说完,和唐遥妄对视了一眼,两人在心里替补全了这句话。
忽地一瞬间,唐遥妄像泄了气一样,瘫坐在石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