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灿的,瞧着就好好吃。
这眼神实在是太吃人,知秋姑姑都看不下去了,连连咳嗽好几声,小声提醒道:“季姑娘,收敛点你的口水。”
她的声音不大,可无奈祁言和辜振越却都是会唇语之人。
知秋这嘴皮子一动,两人便读懂了。
祁言最会装,还没太表示出来。
辜振越倒是笑得愈发大声,掩耳盗铃般凑向祁言掩饰自己的笑。
注意到的季无虞碍于礼数,没冲过去给他俩一人来一拳,极为优雅地接过祁澈背过手去给她递来的帕子。
她打开,里头恰是她方才盯着的板栗酥。
“姐姐真没白疼你。”
季无虞感激涕零地点点头,余光轻轻瞪了辜振越一眼。
藏在知秋身后隐去自己,悄悄地吃了起来。
祁言之前并不在意,此刻反而倒注意起她来了。
季无虞给自己塞了满满一嘴,看得出来是真的很饿。
尔后又怕自己动作幅度太大,鼓起一整个腮帮子小声地嚼。
狐狸变松鼠了。
想到这的祁言却也只敢用余光一阵乱瞥,手更是不停地乱摸桌上的东西,企图分散自己注意力。
辜振越这会本还在认真看歌舞呢,祁言那只手东摸摸西摸摸地,打到了他好几次,被迫注意到了祁言的异样。
他这手,
是抽筋了吗……?
还想好心给他叫太医,却不期然瞧见他嘴角挂着的那抹笑。
这一脸春心荡漾,也不知是因为谁。
抬眼看到正在砸吧嘴的季无虞,心下了然。
“人家无虞都知道收敛自己的口水……”辜振越一脸无奈,“你能不能收敛一下自己的眼睛?”
祁言一记眼刀剐了他一眼,却又做贼心虚般往季无虞那瞥却。
只见她一脸餍足,却又一个劲地乱瞟,生怕人发现,
然后,便对上了祁言的眼睛。
各怀鬼胎的两人就这么一对视,双双愣在原地杵着。
祁言要比她稍稍冷静一点,很快回过神来,假装同辜振越说话。
看的人以为他俩是兄弟情深。
只有辜振越知道,他那嘴角的笑又怎么会是因为自己?
“别把你那副对季无虞的死样给我看。”
“你别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随即相视一笑,咬着牙对饮一杯。
酒过三巡,祁升有些恹恹,恰巧这时,通传的太监吆喝了一嗓子,
“北辰使臣魏千律魏大人请见!”
辜振越听了这一嗓子,忍不住蹙眉,“不是此前告了假,怎么不在鸿胪寺好好休息,又跑来做什么?”
又看了看祁言,他早已不是刚才的样子,微微抿着唇,似乎在思考北辰这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