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这般无顾忌的,若非辜振越即是季无虞。
可辜振越前不会才叨扰完自己。
一想到第二种可能,祁言微微勾了勾唇,方才那些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季无虞一进来就蔫吧个脸,礼也不行直接一屁股坐他对面了。
祁言一瞧便知这是受挫了。
他也没怪罪,只舀了瓢新茶,递给她吃。
“说了什么?”
“嗯?”季无虞接茶的手一滞。
“你同裴泠沅。”祁言淡然自若地抿了口自己手中的茶,说道,“你俩说了什么?”
祁言对于季无虞来说,是除丘独苏外少有的让她信赖的人,所以很少会瞒,于是祁言一问,季无虞便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本来祁言还只是一脸波澜不惊,甚至在说到裴泠沅说季无虞耍小聪明的时候,还没忍住笑出了声。
季无虞当然是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下去了。
当她说到裴泠沅说的最后一句的时候,祁言没忍住皱了皱眉,随即又拿起茶浅饮了一口。
面色如常,没什么异样。
可季无虞总觉得,他心里某处被触动了。
“你在想什么?”季无虞对祁言,一向是心中所想便是嘴上所念,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想什么。”祁言淡淡地说道,“裴大人,比我想的透彻些。”
随后勾了勾唇,望向季无虞,可神思不知道是飞向哪儿去了。
季无虞还想在追问下去,祁言开口就堵住她的嘴了,问道:“她说她在奉劝你,你可听劝?”
季无虞本还有些发愣,听这句立马白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解试就在下个月,你说我听不听劝?”
“那你努力。”
祁言一脸灿烂,笑眯了眼对季无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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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试那日秋雨绵绵,季无虞被打钟的声音给闹醒,便起床收拾这三天的衣物,踏出了门只觉得身子一阵好不舒爽。
正堂内,温玦正喝着清早的第一杯茶,见季无虞眉宇间似乎带几分不耐烦,不知道她是早上的倦意害的,出声调侃道:
“摄政王日理万机,不会来相送你的。”
与温玦想的不同,听了他这话,季无虞反倒是松了眉,说道:“我没想他来送我。”
毕竟昨个夜里亲自送自己来温府,对于他来说,已然是屈尊了吧。
“那你这是……”温玦本还想问,忽注意到季无虞的今天的行头,皱了皱眉,却不语。
季无虞见他打量自己,低头看了看自己,她今天穿着与平常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