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的她来着?
是“吃你的别管那么多”还是“凡事都有第一次”?
应该是后者。
和她方才说的那话倒是异曲同工之妙。
往桌上看去,季无虞新搓的汤圆总算有个汤圆样了,丘独苏嘴微微勾了一下。
确实随我。
然后出声道,“要不一起吧。”
温眠眠和季无虞一同抬头,怕不是心里都觉得这位扶先生转变也忒快了。
温玦看丘独苏这眼神只知道再呆下去怕不是要出事,也不管什么礼仪规矩了,直接强硬地勾住丘独苏的手拽到偏厅去。
…………
“你疯了?”
温玦面上是少有的生气。
丘独苏本被季无虞软下来的心,此刻被温玦这一句给扰得更乱了。
“说都说了,谈何疯不疯?”
温玦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给惊到了,斥道:“丘独苏,你不知道你是来郅都干嘛的吗?你现在去和无虞扯这些,她若是认出你了怎么办?”
“温美缺,你还知道我是来郅都干甚?”丘独苏冷笑一声,说道,“那你缘何把她扯进来?”
“我没把她扯进来?”
“下个月省试,她是不是要来?”
“是。”
“那你还说没把她扯进来!”
丘独苏说完一拍桌子,连正厅的三人都给听见了。
“他们俩是在……吵架?”
温眠眠小声问了一句。
季无虞“哼”了一声,说道:“温先生脾气向来平和,从不会拍桌叫板,这一听就是那位扶先生干出来的。”
蔡知微连忙劝道:
“无虞,不可无礼。”
季无虞乖巧地点点头,温眠眠打趣道:“季姐姐还在气头上呢,那人说话也忒不好听了。”
季无虞觉得她说的话有些怪,顺着自己心中疑问说道:“嗯?他以前不这般么?”
“以前?”温眠眠皱了皱眉,说道,“扶先生来咱们家少的很,我这还算是第一次见着呢!”
第一次……
可扶子胥不是说和温玦是旧时之交吗,既是故友,为何和温眠眠是第一次见?
蔡知微像是知道什么似的,说道:“扶先生是最不喜规矩之人,来去如风,甚少上府,就算有也就是在书房小坐。”
“这就奇了怪了,一个如闲云野鹤之人,却困在这全天下最大的樊笼里。”季无虞说罢嗤笑一声,想起那日廷筵,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自己跳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