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琼耒清咳了两声,才纷纷站了起来,朝他作揖行礼。
样子却没个正形。
一旁还有两个人勾肩搭背在他两人身边经过,其中有个还大喇喇地吆喝道:“哟!劳大人啊,晚上继续喝噻!”
季无虞鼻子轻嗅,果真闻到了一股子酒味。
见她眉头越皱越紧,劳琼耒连连拉过季无虞的袖子,季无虞并不承他的情,只冷冷地反问道,
“你们平常就都是这般的做派?”
劳琼耒心下一惊,瞧这场上之人果真均是变了脸色。
那个一身酒气熏天的人,都快闭上的眼迷迷糊糊睁开来,上下打量了季无虞,嘟嘟囔囔地说道:“哪儿来的美娇娘……”
季无虞被这话给气笑了,冷哼了一声,瞧了眼劳琼耒,说道:“这便是劳大人带出来的好属下?”
劳琼耒被这话激得一身冷汗。
季无虞也不想再唬他,只说道:“麻烦劳大人将衙内人员名册清点好了呈递给本官,今日未时二刻在正厅……”
她挑起了自己好看的眉毛,说道:“咱们说个事儿。”
随即便扬长而去。
只留下劳琼耒一脚踢了方才对季无虞出言不逊的官吏,吼道:“那是季大人!”
然后便屁颠颠地紧跟在季无虞后边。
“季大人,您下车伊始还不清楚,咱们这儿啊……”
“你先去把名册那过来吧。”季无虞看向劳琼耒,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其他的,一会慢慢说。”
劳琼耒立马噤声,想要退下去,季无虞又想到了什么,叫住了他,说道:“我的房间在哪儿?”
劳琼耒赶忙为季无虞指路,带她去了县衙正堂,然后又赶忙退了出去。
季无虞转身将窗户打开,阳光透了进来,季无虞看见光照下的尘土飞扬,又在屋内走了几步。
应该是被人打扫过,只是……似乎也没有多干净。
季无虞在屋里踱着步子,来来回回好几圈后劳琼耒终于来了,季无虞接过他递来的名册,刚想翻开时,想起劳琼耒方才被自己打断的话,出声说道:“方才想说什么,继续说吧。”
劳琼耒毕恭毕敬地向季无虞汇报了沅水县县衙的一些基本情况。
果真比季无虞想的还要糟糕。
沅水县前几任县令,要么就是终日碌碌之辈,今日想着从这儿刮点民脂民膏,明日就去哪儿捞点油水,要么便是急于求成却又双脚不沾地。
这般乱来下管理的官吏,也活该是方才那样。
季无虞揉着太阳穴,在心里默默想道。
…………
未时三刻,县衙正厅,底下站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