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这么近,是来明目张胆偷听电话,看他这么早跟谁聊天。
程柯像是猜到她的想法,直接点开了扬声器。
外婆的声音在空间里有回音:“我跟你说,你一定主动点,我瞧着小朵儿对你也是有点好感的,不然也不会同意让你送她,一个多小时路程呢。”
程柯往后歪头,似乎对巴朵笑了下。
巴朵觉得像是嘲笑。
她张嘴,咬了他胳膊一口。
他穿着短袖的家居服,被咬一口也不疼,但沾了口水的袖子贴在手臂上,有种不干不净的黏糊感。
就像他俩现在的关系。
程柯打断了老太太的絮叨,“好,我知道了,外婆,我先上班了。”
挂了电话,手机放到洗手台上。
他拉开肚子上她的手,转身,把她的手按在她自己身后,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往上一提,她被压到了他身上。
动作有一丢丢粗鲁。
巴朵的手被反锁着动不了,眼睛盯着程柯笑,“湿~了~”
程柯不为所动,依旧扣着她。
没人接她的茬,她自说自话,眼神流转到他的领口,“我是说,你的衣服。”
他刚才洗漱时,领口沾到了一点水。
程柯的眸色深沉,似乎在酝酿着什么情绪,但最终,他放开了她,警告似的跟她说,“别找事。”
找事?
这毫无威慑力的警告不对巴朵造成伤害。
她只是疑惑,他嘴里的“找事”,是说抱他、咬他还是调戏他?
可能都是吧。
门铃响了,家庭医生来做检查。
巴朵也被列为了监控对象,她看着成双成对的试剂盒,有些抗拒,“可以抽血,但不要捅鼻子呜呜。”
程柯不听她撒娇,在她贼兮兮地贴着他耳边说“我只接受被你捅”的时候,直接按住她肩膀,亲自拿了长长的棉签采样,成全她的“胡言乱语”。
太可怕了。
什么狗男人啊。
巴朵捂着鼻子躲进客房,在心里狠狠骂程柯。
医生离开后,程柯来敲客房的门。
门根本就没锁,可是巴朵不吱声,程柯就不进来。
又过了一会儿,程柯在门外说了声让她去吃早饭,他要去书房工作了。
他刚说完,巴朵的肚子就很配合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