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寺中僧人能安然无恙,贫僧必不会做那昧良心之事。”
他到底只是一个普通僧人,不是真佛,他也有自己的私欲。
怀锦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这里。
容随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也跟着怀锦一起走了,看都没看一眼那个差点害了他的人。
虽然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对他的伤害还没有形成。
离开了行宫的范围,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怀锦也没管跟在她身后的容随。
一路走走停停,直到快到尚书府了,容随还是没离开,怀锦这才无语的停下脚步,抄着手往回看去。
“你跟着我做什么。”
她还得翻墙回去呢,难道要让他知道,大佬回自己家都得偷摸翻墙?
那她面子往哪儿搁!
容随一愣,面上又是一阵火烧似的灼热。
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居然跟了她一路,她该不会以为他是什么变态吧!
“我……我……”
他想解释,可结结巴巴的我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
容随心底更急了,这个时候,他真是恨死了他的嘴笨拙舌!
忽的,他目光在她殷红的唇边一顿,灵光一闪,强装镇定的从怀里摸出一块帕子,上前递给她。
“那个……你嘴角还沾着血……”
说着话,他又开始不好意思了,目光四处乱扫,就是不敢去看她的脸。
这么一扫,他的视线就被不远处,那座府邸上的牌匾给吸引。
那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书写着“封尚书府”几个大字。
这几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了他头上,让他什么害羞,不知所措都全数褪去,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怎么就忘了,这次回京,是陛下给他指了婚,他如今已经有了未婚妻,不再是孑然一人了。
容随眼神黯淡了下去,整个人都蔫了。
“你若就这么回去,家里人恐怕会担心的。”
听闻他的未婚妻,患有心疾,身子较弱,一直在家里静养,从未出过门。
她是标准的大家闺秀,是脆弱的娇花,和虽看似柔弱,却那么坚韧,淡然洒脱的她,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这样的反应,若是还不能知道他这是对她一见钟情了,那他就是个傻子。
可为什么不能早点遇见她呢,这样,在陛下询问他婚事时,他就可以直接请陛下赐婚,而非让陛下随意指婚了。
怀锦没注意到容随的不对劲,她此时背脊微微僵硬,眼神微滞。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就顶着这满嘴的血在大街上晃悠了那么久?
丢死人了!
怀锦接过帕子,不急不缓的擦拭着唇边的血迹,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她内心的暴躁。
【……】要死了,宿主怎么越来越精分了,有本事她别装面瘫,把这些都表现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