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就敢跟自己别苗头,日后还得了?
王大老爷下了狠心的,两个小厮也不敢放甘妈妈进去,甘妈妈等人也被赶走,不允许在祠堂外等着。
甘妈妈等人只能回了院子,院子里的下人上下都挨了罚。
甘妈妈回去,还得照看着同喜、同寿跟平儿几个,给她们上药。
甘妈妈先骂了同喜、同寿一顿:“姑娘人小,还不知轻重,你们两个十五六了,难道还不知好歹?姑娘去姨娘院子里闹事,你们都不拦着点?”
同喜委屈道:“妈妈,不是我们不拦,是拦不住,姑娘说谁敢拦,就一起打。”
同寿也委屈:“说起来都是那陈婆子的错,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虎,姑娘让她打,她就真打,要不然也不会闹得这么大。”同寿是抱怨都是打人的那个婆子的错。
平儿没有抱怨,也没有顶嘴,只道:“妈妈别生气,是我等没看住姑娘。”
甘妈妈冷哼一声,她倒没有多怪罪平儿,不是因为平儿是她的干女儿,而是因为平儿的年岁摆在那儿的,也还小。
甘妈妈问:“那瞿姨娘的脸,是真的打毁了吗?”
同寿连忙回道:“应该是打毁了,那陈婆子手劲儿大,嘴角都裂开了,脸也打破了,牙都掉了几颗。”说着同寿都忍不住瑟缩一下,那陈婆子下手真狠。
甘妈妈沉默片刻,只轻声说了一句:“打毁了就好……”
平儿耳朵尖,听见了,颤抖了一下。
王熙凤生病
徐乐跪着跪着,身子就落了下来,屁股放在腿上,像是跪坐一般,但不得不说,这样跪着没那么难受。
月上中天,慢慢又西沉。
徐乐困顿不已,又困又饿,又渴。
徐乐看看昏暗的烛光与油灯,便想起身偷个懒儿,故意装作恐惧害怕的模样。
“姑娘……这灯越发的暗了,奴婢……奴婢……去将灯芯挑起一点儿。”
王熙凤现在感觉头晕眼花,有气无力道:“你去弄吧。”不知怎地,之前感觉冷,现在又感觉燥热的慌。
徐乐得了命令,就起身,背影蹒跚。
跪坐太久,腿麻了。
徐乐拿起油灯旁的铜制的签子,将油灯里的灯芯挑起来一点儿,没一会儿,油灯的光亮了些。
徐乐慢慢的挑,想偷个懒儿。
又用剪刀,将蜡烛的烛芯剪了,烛火亮了起来。
徐乐又走到王熙凤身边靠后一点的地方,跪下了来,却发现王熙凤脸颊侧边,鬓发的位置,有荧光反射。
徐乐仔细一看,哪是什么荧光,是王熙凤冒出的汗,脸上多了水光,反射的烛光。
徐乐再一想,不对呀,这么冷的天,王熙凤怎么出汗了。
徐乐膝行靠近王熙凤担忧道:“姑娘,你怎么出汗了?是不是生病了?”徐乐说着伸手摸摸王熙凤的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比自己的体温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