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颜色,都发黑了。
“哦?”那蹲着的人发出一身惊讶声音,“师妹何以见得。”
薛凉月不急着处理手上伤口,反而在黎黎面前肆无忌惮地流着血。
“你一个凡人,也看得到吗?”
你小子!青丝心里疯狂打鼓,恨不得把刚才多嘴的自己生吃了。
齐悠白也转过眼来。只一边的沈阔看不下去了,从自己袋子里掏了布准备扎了自己流血师弟的手,顺便说一说他……
“四师弟门规没背好吧,”齐悠白微眯着眼睛,善解人意的解惑。
“入了门得了结命石,那里还是凡人呢?小师妹自然看得到。”
一边青丝颤着的手突然定下来,黎黎也朝她点头。
“是看到了!
”她得意地忘记自己刚刚还在和昏厥大脑作挣扎,朝那交缠的黑白妖气道,“一黑一白,那妖怪气都黑透了当然厉害!”
。。。。。。
她震惊周围人怎么都不再说话。
尤其是这四师兄,青丝只觉得他脸上挂着的虚伪微笑几乎就要掉下砸上自己的脚。
最后还得是得她善解人意的大师兄出手。青丝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人就把她一轻轻一扯,送到身后些去。
齐悠白一将大无畏站在前端的师妹捞了回来,开口就朝着薛凉月回答道,“师妹说的是,魇妖出自生人梦境,得其怨念长大。常杀人无形,确实厉害。”
他微顿一下,带着些调笑的语气看他出击不成反自己吃瘪的师弟。
“不过这初化形的魇妖嘛,妖气却是白的。”
……青丝傻眼了,所以那股剩下的黑色的妖气是——她这四师兄薛凉月的?!
迟来的一场春雨把小画舫众人困住,齐悠白却也不急让老船夫将船驶靠岸。
似乎已经不需要再证实什么。
青丝倚在小窗处看飘雨入湖,戴着的木手镯瞬间垂至掌心。
皱着眉头,她把手镯一收。
所以薛凉月是……妖?
那是妖气吧?
完蛋,这样一想她怎么觉得一个个都不像人。
一阵冷风吹过她斜露的颈脖吗,青丝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师妹在想什么?”青丝转过脸去,是她和蔼可亲的大师兄。
“师兄啊,”她谨记师姐说的身份保密,故而悄悄地问,
“你们打算去哪里找宣月澜?”
齐悠白看狗狗祟祟的小师妹,把紧握掌心展开。“师妹看看这个。”
。。。。。。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