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他们之间不过是些礼节性的往来,并无深交。
顾殷久点了点头,心道看来是悟尘单相思了。
出于好心,他还是严肃地提醒道:“你以后离他远点,切勿过于接近他,我瞧着悟尘这秃驴六根不净的,说不定……哎呀,反正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
“你们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人的神情实在是过于意味深长,其中必有猫腻,苏扶卿忍不住问了一句。
悟尘这家伙虽然有时候牛头不对马嘴,但顾殷久并不打算在背后出卖他,他抬头看了看天,十分生硬地转移话题:“天色已晚,阁下不先赶路吗?”
苏扶卿却不为所动,目光直直地盯着他。
顾殷久只好老老实实地交代:“悟尘好像认出我来了。”
至于对方对苏扶卿的态度暧昧不明,顾殷久觉得这事还是不提为妙,便按下不表。
苏扶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只有这个吗?你会这么老实交代?”
“没办法啊,毕竟我打不过阁下。”顾殷久耸了耸肩,无奈叹气。
顾殷久忽然想起方才几人讨论的“残卷”,心中不免好奇,便问道:“我有个疑问,李府那晚你拿到的‘残卷’是什么?怎么人人都要抢?”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苏扶卿嘴角微微上扬,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暴露了那晚的偷窥行迹,只得干笑两声。
苏扶卿没有多说什么,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牛皮纸。那张纸虽然显得颇为破旧,但保存得还算完好。他将牛皮纸摊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潦草的小字,但明显只有一小部分,并不完整。
“怎么会……”顾殷久低声喃喃,脑子一下子嗡嗡作响。
这不就是自己当初写下的婆娑心法吗?
“所以你们现在大动干戈,都在找这玩意儿?”
苏扶卿“嗯”了一声。
顾殷久伸手拿起那张羊皮纸,抚摸着上边的字迹,再次确认这并非幻觉。
这笔墨之迹确实是他自己当初亲手所写。
可他记得自己明明已经把牛皮纸投入熊熊烈火中,焚毁得一干二净,为何又会在这里重新出现?
苏扶卿道:“这纸是经过特殊药液浸泡过的,因此不惧火烧,隐山烧毁了后,有人在烧焦的残骸里找到了它,并将它拼凑了起来。”
顾殷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多年前,这群人为了这玩意儿掀起轩然大波,死伤无数,本以为他们会从中长教训,没想到多年后亦然。
顾殷久叹了口气,心道看来老子不管这事儿也不行了。
这玩意儿他既然能销毁一次,就能销毁第二次。
苏扶卿看出了他的心思,继续道:“月初我得到消息,残卷如今分为五份,我寻着白虎的踪迹到了李府,发现了残卷之一。我猜测,那白虎只会出现在藏匿残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