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这里有个辅助监督,在有幸观看五条悟的战斗现场时,不仅毫无敬畏和欣喜之情,反而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哎哟看啊,这里有一只自己徒手干掉大蟑螂的小猫咪,它不仅油光水滑、行动灵敏,还开心地玩弄了蟑螂好久。真是好猫啊。”
——要他原样将那种目光里包含的情绪公开描述出来,还不如罚他去西伯利亚挖三年土豆。
五条悟面无表情地说:“……我忘记了,大概是哈泽尔那时候的样子看起来太欠揍了吧。”
“啊,我懂的。”哈泽尔随便把五条悟的外套披在身上,慢吞吞地接话,“有时候陪朋友家的猫咪玩球,猫咪太兴奋的话,即使游戏已经结束了也还是会忍不住到处乱抓来着。”
胖达:“噗。”“这种体型的猫……”禅院真希摇头叹息。
“木鱼花。”狗卷棘和她同步摇头。
伏黑惠和高专其他学生都不熟悉,此刻也忍不住插话道:“会把猫爬架压塌的吧。”“喂你们,适可而止哦。”五条悟不太高兴地威胁道。
胖达回头看看「帐」内的狼藉,后怕地摸摸自己胸前被扯坏的部分说:“悟,请我们吃拉面吧?要吃加了很多背脂、油汪汪的那种。”“啊,没错,想吃。”禅院真希附和道。
五条悟随口说:“好啊,要去哪家店你们自己挑噢。”
“悟之前不是答应了要带我们去吃新宿的一家武藏系拉面二郎吗?说是有海鲜汤底,吃起来相当清爽什么的。”胖达对于美食和八卦的记忆比任何人都清晰,“不过那时候走在路上突然说着还有事就自己先溜掉了,连地址也没有告诉我们啊!”
五条悟:“……啊,有这回事吗。”
“啊,我也记得。”禅院真希道,“当时还让悟问问伊地知和姬野要不要来,结果这家伙超级失礼地说‘干嘛要让外人来打扰我们温馨的师生相处时光’来着。”
哈泽尔走在胖达身边,毫不悲伤地叹了口气:“这可真让人伤心啊。”
她扫了一眼看上去即将随机抓人泄愤的五条悟,明智地后退几步,找到沉默不语地跟在大部队之后的伏黑惠。
“你的姐姐怎么样了?”哈泽尔问。
从今天到场和大家打了招呼之后,就一直表现得很安静的伏黑惠说:“津美纪她已经看不到诅咒了,最近正常地在上学读书……话说原来您是辅助监督啊。”
“是啊。”哈泽尔说,“五条先生不久前还因为你的事找我算账来着。”“……嗯?”
“半夜三更冲进我的房间,暴怒地喊着‘离我家惠远一点’‘不要影响他的人生抉择’‘连我都为了尊重他的意志而选择了和他保持距离,你也给我看清自己的身份啊’这样的话。”哈泽尔说,“就在伏黑你找他问起我的事情之后。”
伏黑惠小声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他顿了一下,多少有些难以理解地道:“这不像是五条老师会说出来的话啊。”
“总之他的意思我传达到了噢,虽然没有经过本人同意。”哈泽尔看着前方正抓着胖达猛拍它肚皮的五条悟说,“你们咒术界,无论大人也好,小孩子也罢,好像都得了一种名为‘当着在意的人的面就无法说出真心话’的病来着。”
“……”伏黑惠哽了一下,避重就轻地说,“也不是只有咒术界才这样吧。而且姬野小姐不是也一样属于咒术界吗?”
“嘛,好像是这样来着。”哈泽尔说,“走走,去吃拉面,未成年人就是要多吃饭快长高才行。”傍晚的阳光洒在前方几人身上,给他们镀了一层带着绒毛的金边。
在这幅珍贵的青春画卷里,有着尚不知青春珍贵的孩子们,以及默默守护着他人珍贵青春的笨拙成年人。
而哈泽尔在高专度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夏天,就这样如同缓缓沉下的夕阳一般静谧无声地流逝了。
北海道,札幌。
即使和东京同样位于日本这个小小的岛国之内,乘坐飞机不过一小时四十分钟便能抵达。
但东京的温度尚能只穿一件单衣,在札幌即使另加一件风衣外套也依然手脚冰凉。
哈泽尔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过这间用以资料交换的合租公寓了。
自从初夏时节,
时任咒术总监犬养健作与极恶诅咒师夏油杰的亲密合照曝光、不得不引咎辞职之后,暂时失去政敌的a君就一直懒洋洋的,自然没有了像从前一样使唤她的兴致。
至于原本就形同虚设的禁足令,更是在大家的默许下当作从未存在过。
最近的一两个月里,a君十分老练地在各个政要组织的小团体之间打转,并且正致力于把“彭格列”打造成一个充满神秘感的贵族限定品牌。
不知底细,
不明来历,成员名单全部保密,活动内容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