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对她乖巧而缓慢地眨眨眼。
e君幽幽地说:“b君,你这样只会养出一只超级顽劣、骑在你头上撒野的坏猫啊。”
“有什么关系?”哈泽尔说,“拜托,这家伙现在可是期间限定的五条猫啊。
“拥有五条悟的灵魂,却没办法用那张嘴说出惹人生气的话,辅以猫咪的可爱身体,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体验更珍贵的吗?”
五条悟在一旁用冷酷的叫声表示自己已经完全听到了这大逆不道的发言。
哈泽尔抬手摸摸他脖颈周围蓬松得像棉花糖一样的毛发。
五条悟又指责了哈泽尔两句,被调好味的肉类塞了满嘴,于是不得不专心调动他的咬肌,把全部精力花在咀嚼食物这件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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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五条悟仗着身体灵活,竖着尾巴到各个房间散步消食。
哈泽尔则去找e君,无情地抢走了他给甜心准备的各类用具。
排梳,磨牙棒,猫抓板,宠物香波,迷你牙刷,还有感觉连人也能钻进去的超大猫窝,等等等等。
哈泽尔用手机记录e君传授的养猫经验时,五条悟已经躲过了两次d君试探的摸摸,并在她第三次向他伸出邪恶之手的时候抬爪踩在了她的脚背上。
十几斤的体重通过几厘米见方的猫爪,毫无保留地传达给d君的跖骨。d君呃呜一声,痛苦地拔出自己的脚,一瘸一拐地去向哈泽尔告状。
哈泽尔拉了个行李箱把战利品都装起来的时候,五条悟跑去c君的临时画室观摩一番,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和他沟通,让他给自己画了一幅人(?)像速写。
c君画好后将纸卷起来用绳子捆好系在猫背上,五条悟高高兴兴地带着战利品回去找哈泽尔炫耀,碰上了正呜呜假哭着抱怨“那家伙是个超级大坏猫”的d君。
五条悟若无其事地靠近毫无察觉的d君和已然察觉的哈泽尔,踩着d君的脚发力一跃,攀上哈泽尔的肩膀,回头洋洋得意地对惨叫的d君吐舌头。
d君:“b君你看他——!”
哈泽尔:“不要找我告状啊,我不是斯库瓦罗,也不是他妈妈。你们两个小朋友有矛盾请自己解决好吗?”
她拍拍五条悟的背,拆下系在上面的画纸,展开看了看上面毛发像凤梨一样倒竖着的猫咪。
五条悟在她的单边肩膀上完成了奇迹般的转身动作,凑到她脑袋旁边和她一起欣赏,顺便发出一长串絮絮叨叨的猫叫,只听声音也能判断出这家伙在进行超级得意的自夸。
“好看好看,改天找人把这个裱起来。”哈泽尔说,“如果缠上绷带的话就和本尊一模一样了。”她掏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把嚣张的猫咪关在取景框里,按下拍摄键。
五条悟咕哝一声,把猫头搭在她的脑袋上,强迫她和自己一起入镜。
哈泽尔若无其事地收起手机,在五条悟愤怒的大叫中对d君道:“时间很晚了,你今天要住在研究所吗?”
“不吧……”d君说,“深夜和咒灵待在同一栋楼里,细想的话其实是件蛮吓人的事来着。”
“喂,很没礼貌啊你。”e君唐突地插嘴吐槽道,“咒灵怎么了?咒灵多好啊,十年之后也许就能用咒灵作为清洁能源,大幅度减轻环境污染呢。”
“还有这种毫无隐私地被技术宅的神奇思路袭击的感觉。”哈泽尔附和d君道。
“……”e君说:“本来不想说你的,b君。
“五条和c君交流都知道用键盘打字,你和他在这里又是比划又是乱猜的,是他变成猫之后把你的智商也一起带走了吗?”“……”哈泽尔缓缓扭头看向五条悟。
五条悟若无其事地抬起爪子,象征性地舔了舔自己,随后呸呸地吐出几根猫毛。
他的耳朵可疑地向后压着,从侧面看的时候,整个脑袋简直是一只发霉长毛的白色大福。
“差不多吧,”哈泽尔说着,抬手给了大福一个脑瓜崩,“脑子嘛,必要的时候被猫吃掉也无所谓啦。”
哈泽尔的公寓,从某种意义来说,比她在这里的社交圈更为贫瘠。
东京的夜间气温已经降得相当低,没有暖气的室内略显阴冷,好在哈泽尔去年在这里置备了不少厚衣服。
至于五条悟,以森林猫毛发的丰沛程度,即使在北海道的雪地里狂奔也不会生病。
公寓的空间不大,东西倒是不少。布艺沙发上堆着厚毯子、游戏机和几本书,木质餐桌更是被笔记本电脑以及大量散落的纸张占得满满当当。
“这是客厅,也是虽然存在但永远派不上用场的厨房;这是餐桌兼书桌;这是电脑,这是书;这是投影仪。”
哈泽尔很少接待到家里拜访的客人,态度多少有些僵硬地对站在行李箱上的五条悟介绍道:“里面的房间是卧室,再往里是卫生间。没了。”五条悟跳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