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边是闪耀到仿佛刚刚结束时尚杂志封面拍摄工作的五条悟。
照片的角落里还露出一截竖着的黑色短发,从长度来看大概是乙骨忧太。
高专死板的基础款制服套在五条悟身上,立刻摇身一变成为当季禁欲复古新潮流。
再加上他超刻意地用手指勾下绷带、露出半只湛蓝眼眸的动作。
倘若这家伙去从政的话,相关党派只需要在大选宣传期间让他乘坐敞篷汽车从关键选区路过一趟,
就能直接在选举中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啊,但假如其他党派用出到处派发夏油杰握手券的狡诈手段,最终结果又会如何呢?
哈泽尔一边漫无边际地想象着五条悟和夏油杰互不服输地争相散发魅力、甚至大打出手,最终引发三级左右轻度地震的场景,一边看了看现在的时间。
早上七点。
虽然平时就几乎见不到五条悟休息,但这个时间就开始上蹿下跳,即便对于他而言也还是太早了一点。
再结合伊地知洁高的神态,恐怕这两个人从飞机落地后就一直忙到了现在。
哈泽尔手下正在输入框里打着字,e君办公室的门被砰地撞开。
阔别数日的d君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在哈泽尔面前一叉腰道:“想我了吗?我把烧掉你游戏的罪魁祸首带回来了!快说谢谢伟大的d君!”
哈泽尔被她高分贝的激昂情绪惊得一抖,匆忙之间似乎选中什么联想词发了出去,还没有顾得上看屏幕确认,就被她连拖带拽地拉下了桌子。
还是不能疏忽体术训练,整天像个儿童座椅似的被人一拎就走像什么样子。
这么想着,哈泽尔把手机锁屏塞回口袋,顺着d君野蛮人一般的臂力滑出门口,一边道:“好好,谢谢伟大的d君。我顶着把主机烧熟的风险打够一千小时的建造游戏可不能就这么白白丢档啊。”
**好消息:犬养健作从美国被完整地运回了东京。
坏消息:他的大脑不停地试图逃跑,还成功蛊惑了一名负责看守的押运员开门放脑出去散步。
紧急赶到的d君好不容易才在满地的脑脊液中抓住那颗滑不溜手的脑子,因为实在不耐烦听一坨长嘴的黏糊组织讲话,最终简单粗暴地将它整个泡进生理盐水带了回来。
坏消息:缺少大脑的尸体腐败得相当之快。
好消息:善良又高效的a君为这位真正的原咒术总监筹备了得体的葬礼,还顺便把他的死亡扣在保守派一位跳得最高的老爷子头上,借机端掉了其背后一直叫嚣着要取缔平民高专、降低普通咒术师待遇,将除御三家出身之外的术师全部当作炮灰使用的小型贵族派系。
“还有一个坏消息。”d君认真地说,“我们是溜进白宫偷走的尸体,因为a君年纪太大腿脚不便,所以遭遇了很长时间的追杀。美国人似乎认定犬养是间谍,又把我们当作是和他一伙的,还引起了外交危机来着。最终是防卫大臣亲自联络华盛顿后才把我们领走的,a君还在发愁被迫欠了他一个大人情,现在头发都掉得没剩几根了……”
“……”哈泽尔被过大的信息量惊得反应了许久才道,“你们最近的经历可以拍一部迷你剧了吧?这么听起来简直精彩得有点过头了。”
“所以a君让我转告你,如果不能从那颗大脑口中掏出值得这个价位的信息的话,他就找人把你和五条悟的风流韵事写成□□,分发给全咒术界的每位术师——作为无故脱岗的惩罚。”d君说。
哈泽尔:“……”哈泽尔:“我想看,写好之后先悄悄给我一本样刊,多谢。”
她解锁手机,飞快地打出一句“爱看”,点击发送,随后退出软件,把刚才保存的照片分类到“童颜肌肉猫咪”相册。
做完这件事,哈泽尔把手机交给d君代为保管,独自一人走进了关着大脑的密闭房间。
e君在频道里向d君表达自己的疑虑:“b君能行吗?那可是从日本一路闹到美国的超级诈骗犯啊,而且还有咒力和术式来着。”
“不是给关起来了嘛,容器也用他们咒术师的手段加上了封印咒力的禁制,不会让b君受伤的。”d君伸了个懒腰说。
“不是这个问题。”e君尽他所能地委婉道,“她的能力除了强化之外就是助眠,总不能像boss一样靠嘴炮……我是说真诚来感化敌人吧。”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e君。”d君语重心长地道,“虽然你加入彭格列的时候b君已经开始养老了,但你不会自己悄悄去系统里翻绝密档案吗?
“就在十一年前左右,你应该还是个到处啃泥的矮萝卜,b君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她被掳到敌对家族总部的时候——啊,不能叫敌对家族,她那时候还没有被家光叔带回彭格列——连续一个月毫不间断地使用能力影响着周围人的神志,最后让七十多个成年男性在同一天用超级惨烈的方式自杀。这件事让她同时上了好多黑手党的暗杀名单来着。”
“顺便一提,在我还没有开始受训的时候,瓦利亚请她去教授当期的反审讯课程。”d君顿了一下,语气微妙地说,“当期所有学员全部提交申请转到了非作战部门,把斯库瓦罗气到冲去门外顾问部门揍了巴吉尔一顿。从那之后我就没再听说过她的事情了,但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