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有些'照顾'还是適可而止比较好。“
明明夏临风在笑,顾沉舟也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场面莫名变得有些剑拔弩张。
淅淅沥沥的雨滴,敲打著窗户。
空调的暖风,吹拂而过,却又咋敞开的大门前消散。
“啊!那个,外面还下著雨呢,顾先生还是別出去了,万一又加重了病情怎么办?”
阮小柔站在两个男人之间,感觉把他们分开。
一瞬间,她看到顾沉舟的手指在外套上收紧了剎那,又缓缓鬆开。
“拿著伞。“
最终,顾沉舟只是平静地將一把黑伞递给她,眼神深邃得让人读不懂情绪。
“路上小心。“
雨丝在路灯下织成银线,阮小柔跟著夏临风走进电梯。
金属门合拢的瞬间,她下意识回头,仿佛能透过层层墙壁看见那个站在玄关的凝视著他们的挺拔身影。
——就这么走了,顾沉舟心里多少会很失落吧?
但是下一秒,
夏临风突然捏了捏她的耳垂,冰凉的指尖激得她一颤。
“发什么呆?“
说著,夏临风抖开那件小黄鸭雨衣,晃了晃,勾人的桃眼带著几分希冀。
“穿上,別把衣服淋湿感冒了。“
塑料包装窸窣作响,阮小柔盯著雨衣帽子上翘起的橡胶鸭嘴,突然想起上学时,夏临风也是这样,总买些幼稚可笑的东西哄她。
那时他总说:“我们小柔穿什么都像只迷路的小鸭子,等著我来把你带回家。“
“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
阮小柔嘟囔著,却还是任由夏临风將雨衣罩在她肩上。
带著医院消毒水味道的手指擦过她的下頜,让阮小柔忽然有些僵硬。
感受著夏临风为开始系上扣子时,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夏临风,我自己来。”
剎那间,夏临风的手,忽然在她颈窝停顿了片刻。
“你真是长大了。。。以前,你穿著恐龙睡衣衣能追著我满大学操场跑的时候,可没这么扭捏。“
夏临风笑著移开手,撑开了雨伞。
雨滴在伞面炸开细小的水。
注意到阮小柔还没撑开伞,他朝著阮小柔偏去。
那一瞬间,瞧著夏临风右肩的上洇著深色水痕,像幅未乾的水墨画,阮小柔突然鼻子发酸。
监狱的探视玻璃后,她曾无数次梦见这个总把伞往她这边倾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