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个男孩。他衣着单薄,白净的衣衫已染上不同的污垢,前面衣衫褴褛,隐隐约约露出的胸膛能看出肋骨,那张小脸也脏兮兮的。在乐瑶的记忆里,当这小孩长开时是好看的,整体衣着粗糙,但很干净,绝不像现在这般,满是脏污,小脸也染上污垢。回忆起他之后的残忍果断,她很快得出这小孩估计是故意这般打扮的,因为原主看他过得不好,越惨她心情越好,有时就不会过多为难他。不得不说,很聪明了。她要对他好,就不能短时间变得过快,这样会引起怀疑,被当成妖怪烧死就不好了。见他低垂着脑袋,乐瑶笑出声来:“怎的不抬头看我?我长得很丑吗?”少女声音明媚,轻快,语调带着得意,透着一股天真烂漫的味道,但所有人都知这哪里是什么天真少女,分明是恶劣贪玩的女鬼。霍渊抿唇,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阿姐长得好看的,我没有不看。”乐瑶挑眉,微微一笑。她笑得明媚张扬,世间万物都不及美人笑半分。可霍渊可没心思欣赏,眼里情绪不明,深处的寒意快要控制不住地溢出来。乐瑶:“是吗?小渊儿嘴是甜的,但内心可不知晓是不是在骂本小姐呢。”她伸出玉指用力戳着他的胸膛。霍渊心里咯噔一声,乖巧应答:“没有,阿姐罚我天经地义,一定是我惹阿姐生气了,是我不对。”“你知道就好。”乐瑶哼了一声,扫了一眼他跪着的隐隐泛出血丝的膝盖,说道:“今日心情好,便不多罚,来人拿鞭。”当她接过精致小巧的马鞭,在手里无声地掂量了一下。这个小马鞭虽然只有一米五的长度,重量也是在她这个娇气大小姐能不嫌重随意使用的范围之内。只是它实在是结实,用力打人很疼的。可这时,小杏在她耳旁说道:“小姐,老爷三月份到府。”她提醒着这个时候。现在是二月份,原主通常在她爹还有一个月到府时,让霍渊养伤,在最后一段时间将他们的东西全部搬在府中正常生活,所以这也是他们长期被欺负却不被霍宇知晓的原因。府里的下人更不可能为了他们得罪霍宇的千金去冒死告状了。乐瑶眨了眨眼睛,心情由晴转阴,纤纤玉指摩挲着鞭杆,用鞭身缓缓挑起霍渊的下巴。“真是走运了,小渊儿,我竟然还罚不了你。”霍渊被迫抬起下巴,却还是低垂着眉眼:“阿姐说笑了,阿姐何时罚都可,霍渊只能受着,不敢多言。”“谁让你姓霍了!”乐瑶忽的踩上他的胸膛,恶狠狠道。她最是讨厌江婉婷和霍渊,他们来就是想抢她爹,想攀龙附凤,可明明她娘才是这里真正的女主人。还想姓霍,简直做梦!她平复了心情:“我就算多罚一天又如何?爹到时回来也看不出。”霍渊低头瞧了眼那小巧玲珑、白皙如玉的脚正踩在他脏污的白衣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偏偏脚趾头的粉让他多看了两眼。霍渊有些奇怪,这人平时碰都不会多碰他一下,更何况赤脚踩上他格外脏污的衣衫。他只当她是气狠了,也不管那所谓的干净了。乐瑶没有拿下来的意思,她看着他格外倔强的表情,忽然灵机一动,坏笑道:“小渊儿要不哭一个,求个饶,说不定我就放你离开呢?”霍渊眼里闪过错愕,随即沉下脸。这大小姐的心思太过恶劣。想听他哭这辈子这都不可能。但是求饶换一天的安宁,他是愿意的。霍渊抬头,抿了抿唇,看着她嘴角的弧度,顺从的开口:“求阿姐放过。”霍渊脸色透着不正常的蜡黄,小脸偏瘦,可偏偏长着一双干净清澈的狗狗眼,看人透的真挚,虽然是装出来的。乐瑶极其受用,她很:()大佬求轻宠,宿主她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