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妙妙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希望是她想多了。沈则辉应该不会蠢到连自己的家产都保不住吧。
她心里七上八下,一直等她妈妈的来电。
结果阮慧如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离婚协议。这下她怀疑,沈则辉离婚的事可能是假的。
阮慧如偷偷问了司机,才知道沈则辉昨晚带人去了罗云锦那里闹,被对方的保镖打了。
后来发生了什么,司机就不知道了。等他再去接沈则辉时,他看到沈念了,当时她身边有很多保镖,那阵仗有点吓人,他开车都不敢靠得太近。
阮慧如像惊弓之鸟。
不知沈念又做了什么。
阮慧如又问司机沈则辉今天去了哪里,司机报了一个地方。
是一家鞋厂,沈家最早是做鞋子的,发迹后才多元化。
阮慧如猛地想到什么,“他去那里做什么?”
司机:“先生好像在上班。”
沈则辉去鞋厂上班!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人,如果不是扑穿地心,他哪里肯抹下脸去。
阮慧如大受刺激,整个人抖得像筛糠。
突然物业来电话:“沈太太,现在业主变更,请你补缴相关费用,并办好交接手续。”
业主变更!
阮慧如再也受不住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到沙发上。
直到保姆发现她不对劲,赶紧叫车把她送医院。
阮妙妙看到她妈妈时,脸色刷地白了。
她猜肯定是沈则辉离婚的事出问题。
突然心里很慌,千头万绪不知要先理清哪一头,更不知接下来要走哪一步。
她实在忍不了,一个电话打到沈念的手机那里,她尖锐地质问沈念:“你到底对爸爸做了什么?”
没有那个命,就不要有癔想病
沈念刚批示完几个文件给梁遇,还有些事没吩咐完,就被阮妙妙打来的电话中断了。
听阮妙妙这个声音,可见是急了。
沈念把椅子向后滑,头轻轻地挨着椅背,左腿搭在右腿上,她故意问:“你说的是哪个爸爸?”
阮妙妙胸口翻涌着气愤,“沈念,你这样有意思吗?”
沈念轻笑,“那可太有意思了。”
要是争夺家产都没有意思,那什么才叫有意思?
沈念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今天阳光明媚一样,让阮妙妙越加恼火,“像你这种人,眼里只有利益,没有亲情,活该被爸爸抛弃。”
沈念把玩着手里的钢笔,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好笑呢?
阮妙妙的挑衅和刺激,对现在的她来说,如同一只丧家犬,除了吠两声,实际伤害还不到零点五。
还是要感谢这小白莲的。要不是这些年来被她阴阳怪气多了,自己也练不出这等功力来。
沈念的眼神一点点变凉,嘲讽道:“你搞清楚,是我不要那块垃圾。垃圾自己都没意见,你上赶着装什么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