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你在吗?我回来了!”
太阳已经半沉在地平线以下的时候,阿玛莉亚回到了家中。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二楼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匆匆忙忙地跑下楼来。
站在那里的,是满脸担忧的艾玛。
“姐姐,你去哪儿了!?”
泪痕犹在的脸颊染上了红色,从旁人的角度也能看出她有多么担心。
“呃……我去准备了一些东西。”
“准备?”
“是的,我想给你看一些东西,所以在做准备。但我想一直保密到最后。你现在愿意和我一起去教堂吗?”
阿玛莉亚一边用表情传达着“对不起”,一边带着天真无邪的神情撒了个谎——不,也不能算是谎言。
因为阿玛莉亚确实在做准备,而且她确实有想让艾玛看的东西。
“好吧……不过,怎么突然这样?”
“所以说是秘密嘛……你就先期待一下吧?”
面对姐姐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艾玛反而像是被抽去了毒刺一般,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真是的……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你!中午你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
说着,妹妹的眼眶又开始泛红,阿玛莉亚温柔地抱住了她。
就像在哄一个哭泣的孩子……又或者像是不让猎物逃走一般。
“嗯,对不起。姐姐应该先跟你说一声再出去的。”
“真是的,哼……那我去准备一下,你在外面等我吧?”
艾玛从姐姐的怀抱中滑了出来,回到了二楼。
“呵呵,很快就能和姐姐永远在一起了,艾玛……”
阿玛莉亚低声呢喃着,这声音无人听见,消散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凉爽的夜风吹过,两个人的脚步声“嗒嗒”地回响在街上。
一边聊着过去的回忆,一边在安静下来的市场街上走着,两人显得格外亲密。
“和艾玛这样在晚上散步,已经好久没有过了吧。”
“是啊……大概是从爸爸还健康的时候开始吧?”
“记得有一次我偷偷跑出去散步,你担心我,就悄悄跟着我溜出了家门……”
“结果我们俩都被爸爸哭着责骂了一顿。他说『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有脸去见妈妈』。”
“哈哈,真怀念啊。艾玛你说『姐姐太冒失了,我不能放着不管』,还跟来了,我真的特别开心。谢谢你。”
阿玛莉亚真挚的感谢让艾玛有些害羞。尽管夜风凉爽,她的双颊却微微泛红。
“干嘛突然说这个?今天的姐姐有点怪怪的?”
“没有啦,只是突然想起了爸爸的事,所以有点感触。”
“嗯……是啊,他是个好人。”
阿玛莉亚抬头望向夜空,侧脸仿佛带着一丝寂寞——至少在艾玛看来是这样的。
“是啊……被姐姐搞得有点伤感了呢。好了,到了!”
为了打破这种气氛,阿玛莉亚故意装作开朗地说道。教堂旁边的灯亮着,表明里面确实有人。
“喂,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来教堂干嘛?”
终于到了教堂门口,艾玛用眼神催促着姐姐“快点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