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多说什么,脸上的怒意很快转变为阴鸷的冷笑。
“好嘢,你以为把苏汉泽放在钵兰街看管起来,你能罩着他一辈子?
等着给他收尸吧!”
佛撂下一句狠话,快步往外边走去。
在拉门出去之际,不偏不倚,正好和刚走进来的苏汉泽撞倒了一起。
佛只是狠狠地瞪了面前这个足足高出自己一头的男人一眼,随后不偏不倚地用身子撞开苏汉泽,离开了包房。
苏汉泽转头看了佛的背影一眼,随后脸上露出个笑脸,优哉游哉地走到十三妹身边,在他和火牛中间坐了下来。
同时向和联胜的火牛打着招呼道。
“火牛哥,好久不见,越来越犀利了啊!”
当年苏汉泽在深水涉龙根的手底下开工,收起数来手段是一顶一的狠辣。
故而在和联胜也算是小有名气,火牛是认识他的。
听到他和自己打招呼,也朝苏汉泽露出个应付的笑容。
道:“丧泽,我倒是还好,倒是你在荷兰吃了两年的苦,还是一如既往的醒目靓仔,实在是难得啊。”
“诶火牛哥你说得冇错,这两年我算是搞懂了不少的东西!
哪像以前傻乎乎的,一天到晚只知道拎着刀出去斩人。说起来还全依仗阿公器重,送我出国深造,火牛哥有机会替我向阿公转达一下,我好感谢他的!”
苏汉泽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缘何让火牛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但他还是收敛起表情,看向十三妹道。
“十三妹,我们和联胜在钵兰街呢,本来就没多少生意。
说起来还全部倚仗你们照顾,我们的马栏才有机会在你们场子里开工。
你今天为丧泽摆台子,我肯定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
只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一下,再怎么说,只要丧泽一天没被和联胜的海底册除名,他就一天还是和联胜的门生。
你抓紧时间,让韩宾出面,和龙根交涉一下,到时候包个红封,顺顺利利把丧泽的过档仪式办了,大家自然相安无事。”
这就是港岛社团之间的屌西规矩。
屋邨飞仔出来混,一旦正式拜入哪个社团门下,再想过档到其他的社团,必须要经过自己拜门大佬的同意。
如果不打声招呼就随便走入,那就视为该马仔对社团的一种挑衅。
有人保倒好,两方大佬出来饮茶讲数,谈出个七七八八也就算了。
如果没人保,便要被视作背叛社团,抓回来要开香堂,受三刀六洞,以此作为对其他社员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