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线,这就是我今晚留你下来的原因。
出来混,一定要食脑,食脑懂不懂?!”
在步行到别墅门口的时候,骆驼停下了脚步。
他转身用一种严肃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乌鸦。
开口道:“尖沙咀的连浩龙差馆杀警的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活了四十几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社团癫成这样!
现在那边的情况是差佬持续盯死不放,以韩宾为首的几个洪兴堂口,又在背后为十三妹撑腰。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尖沙咀是一块多福之地,谁去谁死!”
“可是大佬,富贵险中求!
越是这种时候,越把尖沙咀踩落下来就越能服众啊!”
“服你妈个头!”
骆驼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乌鸦,挥手照着乌鸦的头顶就是一下。
训斥道:“别人叫我老顶,你叫我大佬。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和个愣头小子一样?
你是猪吗?!
现在你去尖沙咀,就只有两条路选。
要么在和洪兴的火并中,被洪兴的人砍死。
要么被差佬当做新的宣泄口,杀鸡儆猴,去苦窑进修。
两条路,你选哪一条?选好了告诉我,我马上安排你去尖沙咀和洪兴开打!”
“不是吧大佬,如果有你说的这么严重,为什么本叔他还会点头答应?
难道……”
乌鸦话到一半,觉得似有不妥,又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去了。
骆驼冷笑着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我能想到的事情,他白头翁会想不到对吗?”
“大佬,我可没这么说。”
“你不用狡辩了,其实你说的没错,我能想到的事情,他白头翁一定能够想到。
不仅能想到,而且他一定会有应对之策。
尖沙咀这桩事情,从丧泽打死沙蜢的时候,就注定不可能演变成社团大规模的开片。”
“打又打不起来,难道他想去和洪兴讲和啊?
大佬,这次死的可是沙蜢,东星在尖沙咀插旗十几年的红人!
丧泽要是不死,本叔拿什么给我们交代?”
“丧泽当然要死,但是死在谁的手中,把差佬的怒火和韩宾的仇恨转移到谁的头上,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骆驼面带几分长者对晚辈的教导之色,谆谆教诲道。
“乌鸦,你还年轻,不要以为自己摸了几年刀,砍过几年人,就看透了江湖的本质。
白头翁当年在我老爸手底下做事,排资论辈,见过的世面比我都多。
你等着看吧,他一定会有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的。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替他照拂着点场子,逮到合适的机会,大佬自然会去推你上位,你能听得懂我的意思吗?”
乌鸦立在原地,足足思考了有半分钟之久。
未了微微点了点头。
答道:“大佬,你的意思是坐等白头翁把局做起来,然后我们顺势去把水给搅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