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得用差佬的势,来借力打力,洪兴上半年这个红棍给你,还真不亏!
我看好你啊,总有一天,港九这边,你丧泽的名头一定要大过任何一个猛人!”
“细眼哥说笑了,丧泽这个诨号,怎么可能大得过你们呢。”
“我不是在说笑!”
细眼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终日就知道揸波吹水,和一群屋邨飞仔大小声!
要是有你这脑子,也不至于被韩宾赶到九龙城来,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了!”
“不是,细眼哥,我的意思是,丧泽这个诨号我并不喜欢。
等我哪天出了头,就不钟意别人丧泽丧泽的叫我。
细眼哥,你看现在还有哪个敢叫宾哥一声宾尼仔?”
细眼不禁哑然失笑,一把握住苏汉泽的手,打趣的叫了声泽哥。
“泽哥教训的是,以后起势了,别忘记提携老弟一把就是。
来来来,先饮咗这瓶酒,以后等你发达了,我也好出去吹水,就话当年泽哥还未发迹的时候,也同我在一张桌子上,一起饮过几杯酒的!”
在九龙城买凶杀人,就和出门遛弯吃个饭一样简单。
苏汉泽在陪细眼吃过饭后,细眼只出门打了个电话,回头就告诉苏汉泽,演员已经替他准备就绪。
只要他方便,今晚就能找好地盘,敲锣打鼓在尖沙咀演出一场好戏。
二人协定好时间地点,苏汉泽便仓促离开了九龙城。
至于细眼从哪里找的人,找的什么人,他一概不去关心。
苏汉泽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在尖沙咀,就请阿sir看一出荷枪实弹的枪战片!
晚九点五十分左右,葵涌三号货柜码头的一处货仓里,一台灰色的面包车缓缓驶出。
车上坐着三个衣裳稍显褴褛的糙汉,个子看起来都不高,头发一个个都显得乱糟糟的。
如果不是这三人肤色不似终日顶着烈日毒晒那般黝黑,看起来倒也与终日在码头劳作的苦力无异。
值得一提的是,三人目光中,都带着一种麻木的残忍。
“明哥,这单生意我们每个人能分到二十万呢!
难道真的不回去吗?这笔钱,够我们回去做点小本生意了……”
在车辆驶出货柜码头之后,揸车的小个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对坐在副驾驶位上,一个啃着甘蔗的同伴说道。
被称呼为明哥的同伴,右嘴唇处有着一道小拇指长的疤痕。
随着他咀嚼甘蔗的动作,疤痕宛若一条活过来的蜈蚣,看起来很是骇人。
在听到自己小弟的抱怨之后,疤脸二话不说,拿起手中的甘蔗,就重重敲在了揸车佬的头上。
同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训诫道。
“阿鬼,你脑子进水了?
回家,我们还有家吗?!”
“明哥,我老母已经六十三岁了,身子骨本来就不好,我……”
“妈个比,当时跟我们在东广抢劫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老母身子骨不好?
我告诉你,现在大陆公安那边的通缉令,还贴在你老家的每一条电线杆上!
王国平和邱军力两个已经吃了生米了,你想拿着钱回去,要害死我们吗?!”
阿鬼只得悻悻揩了揩鼻子。
“明哥,对不起,我只是随口说说。”
坐在后座的同伴开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