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你们折腾。”
黄志诚并未理会他,而是捧着手中的咖啡,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喝完。
最后把咖啡杯放落在桌上,再慢条斯理从兜里摸出一块手绢,擦了擦嘴。
而后才开口道:“我当了快二十年的差了,从来没有在你们这些矮骡子身上,感受到对我一丝一毫的尊重。
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做事风格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以至于让你们这些矮骡子这么不尊重我!”
白头翁咕咚咽了口口水,把身子佝偻起来,不由得叫苦道。
“黄sir,我真的没有派枪手去打丧泽啊!
你是二十年的老警,我在油尖旺这块地方,也混了快四十多年了。
你摸着良心讲话,我像是那种不听差馆招呼的人吗?
找几个大圈拿着长枪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这种蠢事不是痴咗线,哪个会去做!
肯定是栽赃嫁祸啊!阿嚏——”
白头翁说得激动,一个喷嚏打了出来,顿感头顶上的冷气孔寒意更甚。
当下不由把语气再度放软几分,开口道。
“黄sir,这么拙劣的嫁祸,你不会看不出来吧?”
黄志诚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半晌后一拍桌子,指着白头翁的鼻子质问道。
“是不是嫁祸我不知道,丧泽的追杀令是不是你们东星搞出来的?!”
“这……”
白头翁一时间语塞,心中暗道坏事了。
不管那三个愣头青枪手是谁找过去的,就凭他两年前对苏汉泽悬赏的追杀令,黄志诚硬要把锅扣在他的脑门上,他横竖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黄sir,我可从来没有下过什么江湖追杀令!”
白头翁回答的有些底气不足,但矢口否认自己对苏汉泽下达过追杀令,是他现在唯一能够选择的做法。
黄志诚不禁冷笑了一声。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对了白头翁,有件事情别怪我没告诉你。
今天晚上在金利来门口,有位o记c组的高级督察受到了枪手的挟持。
这个人是警务处那些长官眼中的红人,名字叫做尤佳镇,这个人是出了名的难摆平。
晚点你律师赎你回去,你自求多福好了。
被她盯上,不死也担保你脱层皮!”
“黄sir,那么可不可以把冷气先调小一点?
大不了丧泽的事情,我不管了,有什么你去找我们老顶骆驼啊!”
白头翁已经开始冷到打哆嗦,他现在要是再搞不清楚黄志诚的意思,那接下来准备迎接警务处怒火的,就是自己了!
在白头翁从警署放回来的时候,油麻地一代的早茶店,已经开始升起了袅袅炊烟。
白头翁连忙让接自己回陀地的马仔下车去给自己买了杯热奶暖暖身子,随后连家都顾不上回,直接让马仔揸车送自己去洗三温暖。
这半个晚上他被黄志诚扣在审讯室内,实在是冷得脑壳发晕。
哪怕身上披着两个从马仔身上扒下来的皮夹克,白头翁依旧觉得寒意上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桑拿房内,白头翁简单的泡了个热水澡,便迫不及待地裹条浴巾,钻进了桑拿房。
马仔在身后贴心的询问。
“本叔,一会要不要安排几个骨妹来帮你正骨?”